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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3 年 10 月 22 日上午，在公安部的会议室内。人差不多都来齐了，就差公安部部长李震的位子还空着，大家心里想，李部长应该正在往这儿赶呢。

会议还没开始呢，这气氛可沉重了。于桑和刘复之俩人就那么互相瞪着，心里都不舒坦，边上坐着的其他干部呢，也都一声不吭。

这次会议啊，又是来讨论“算旧账”这事儿的。三天前的时候，于刘两人跟干部曾威，就因为这个问题闹得挺凶，还拍桌子吵架呢，结果被李震狠狠地批评了一顿。

现在再来说这事儿，谁心里都还憋着气呢，都觉着自己的办法对公安部和党有好处。

李震还没到呢，一些干部就有点沉不住气了，不停地抬手瞅表。就在大家都觉着纳闷的时候，猛地有人敲响了会议室的门。

于桑起身把门打开，是院里其他部门的人，这人着急忙慌地说：“核心小组的各位，赶紧到机关大院五号门那儿集合，李震部长出事儿啦！”

于桑和刘复之这俩得力助手一听，那可急眼了，都没等别人有啥反应呢，就抢先出门，跟着工作人员奔现场去了。

【案发伊始】

一伙人在五号门聚齐了，工作人员给核心小组成员说了说大概情况：昨天李震整晚都没回家，他秘书给他打电话，也没人接。刚开始的时候，大伙都觉得是李部长工作忙，也就没当回事儿。

第二天，秘书接着打电话，可还是没人接听，这就开始派人去寻李震。到了 22 日中午，有两名工人吃完午饭，打算进行地下管道的日常修理工作。

他们一到得维护的那管道边上，就瞅见了李震的尸体，把这俩人吓得可不轻。

正巧谢富治的老婆刘湘屏路过要回家，他们就把这事儿跟她说了，然后刘湘屏马上派人叫核心小组的成员过来集合，这才出现了刚才那样的场面。

于桑和曾伟在这类案件上经验不少，所以就被派去瞧瞧现场啥情况。刘湘屏一个劲儿地嘱咐，可千万别把现场给弄乱了。

于桑和曾威跟着工作人员往院子底下的地下管道走去。这越往下啊，空间就越小。没走几步呢，于桑、曾威他们就跟着工作人员停下来了。

地下管道里光线特别暗，墙上就挂着一盏暗暗的小灯，有那么一点儿光落在李震身上。这人已经没气儿了，脑袋往前耷拉着，脖子上套着根绳子，绳子另一头打了个结拴在管道上，绷得那叫一个直溜。

这儿没李震这个人了，就剩个空壳子。他整个人半跪半躺地在地上待着，边上有好多白色药片，还有个药瓶。

大概搞清楚了实际状况后，两人回到地面。于桑把地下通道的情况说给刘复之听，刘复之心里特别吃惊，还觉得挺遗憾的。

昨天，刘复之牙疼还发着低烧，就在家歇着了。李震专门跑过来瞧他。因为前天开会的时候闹了点争执，刘复之能感觉到，李震心里挺不好受的。

俩人闷了好一阵儿，李震张嘴道：“我训你们，那是因为昨天大伙都死犟，谁也不买谁的账，这么搞下去，问题根本解决不了。”

刘复之说：“意见不一样挺常见的，只要你别吵吵，把局面稳住就行。”李震听了点点头，没待多会儿就离开了。

昨天刚见着的时候，人还没啥事儿呢，可谁能想到，今天这人就没了，刘复之心里那滋味儿啊，别提多复杂了。

确认了现场情况后，于桑马上给国务院和周恩来打电话，汇报李震离奇死亡这件事。

那时候，周恩来得知消息后，赶忙结束和金日成的见面，着急忙慌地坐飞机赶回来开紧急会议。

在会上，周恩来神情严肃，没了往常那种轻松自如的样子。他要求这件事得彻底调查、严肃处理，不管是敌特分子干的，还是出了意外，都得给个说法。

会议开了差不多2个小时，最后周恩来拍板决定成立个破案组，让于桑当这个破案组的总头儿，华国锋负责跟进破案的事儿。

周恩来很重视这个案子，那时候“批林整风”正搞得火热，他觉得“批孔”不能太过头了，结果招来江青一伙的反击和报复。另外，1973 年外交部的 153 简报事件，让他遭到了毛泽东的严厉斥责。

与此同时，他承受着压力在筹备第四届全国人大会议，没成想李震的死又给他带来了一些麻烦，让他得想办法稳住机关内部的情况。

于桑开完会之后，紧接着又和核心小组的成员开了一场长达6小时的会，在这个会上，大伙积极地探讨李震的死因。

周总理表示，李部长很可能是被人害了，不过是不是敌对分子搞的阴谋，这事儿还得再琢磨琢磨。于桑想着这些，把周总理的话传达给了大家。

“真的，前几天看李部长精神头挺不错的，咋可能是自杀呢。他刚当上公安部部长才一年，这正是能好好干一番的时候，不太会这么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儿。”核心小组的一个成员这样说道。

刘复之说：“可能是以前积累的矛盾一下子爆发出来了。大家别忘了李部长身边的药片，那药只能是部长自己开的，看上去也不像是被强迫吃下去的。”

大家讨论得那叫一个热烈，没一会儿，组里就出现了两种不同的看法：一种觉得跟周总理想的一样，这是阶级斗争导致的一场谋杀；另一种则觉得李部长是有难言之隐的，是自己寻了短见。

说到后来，大伙都急眼了，又跟以前“翻旧账”似的，吵得不可开交。

于桑一看这场面有点乱套了，赶紧说道：“大伙别吵吵了，都冷静冷静啊。咱得讲实际情况，这个案子该啥样就啥样，该咋整就咋整。要是弄错了，改过来就得了，别把那些情绪掺和到案子里头。”

在场的大伙听完这话后，有的人表示瞧不上，有的人则不敢吭声，啥也不说。

于桑可是个有啥说啥的人，接着又说道：“我明白，有些同志还想着之前‘算旧账’那档子事呢，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了，一件事归一件事，别在内部闹矛盾！明天咱们就正式展开调查，都按时在五号门集合，这会就散了啊。”

于桑说完就先往外走了，接着刘复之也跟出去，向他打听国务院会议厅的情况。

打从破案组成立起，就晓得这桩案子要破获起来，那过程肯定会特别艰难，充满波折。

【调查停摆】

1973 年 10 月 23 号，就在破案组成立的第二天，大伙立马就行动起来，展开了一连串的调查工作。另外，还从外地调了几个法医过来，帮着一块儿破案。

于桑按照周恩来的指示，单独审查李震的秘书郑爱萍，不过要想拿到重要消息，还得等上一阵子。

另外，从李震那儿收集到的药片，侦查人员进行了比对，发现这些药片跟李震几天前在卫生所小杨那儿开的“速可眠”是一样的。这种药一瓶有 100 片，可现在只剩下 60 多片了。

不过呢，这药片是在李震的口袋以及周边发现的，到底是咋回事，得等化验结果出来了才能晓得。

人咋可能短短几天就吃三十多片药呢？于桑看到比对结果后，心里忍不住琢磨，李震该不会是想吃药自杀吧？

李震在谢富治“砸烂公检法”的时候，那可是个主要人物，不少人被他冤枉、伤害了。不过，那混乱的十年过去后，他改变了不少，对党的事、人民的事都尽心尽力地去做。作为他身边的副手，心里很明白，李震绝对不是因为得罪了什么人而被害死的。

他越来越觉得，李震应该是自己寻死的，和那种所谓的阶级斗争没啥大关系。

10月24号，破案组接着进行案件分析会，昨天忙乎一整天，成果挺不错。李震的爱人说，21号晚上，李震接了个电话，然后讲要去五号楼开个小会，打那以后就没回过家了。

第二天早上，她找秘书郑爱萍问情况，可郑爱萍一点都不着急，她追问了好几回，郑爱萍才出去找人。另外，周恩来的秘书讲，21号晚上他给李震打了个电话，他俩聊得挺高兴，他压根没感觉有啥不对的。

这会儿呢，物证的化验结果还没出来呢，就只有几位在李震临死前跟他联系过的人的证词。

就这么着，施义之、张其瑞、刘湘屏这些人都觉得李震是被人杀的，他们觉着应该是有人先打个电话把李震骗出去给害了，然后把人扔到地下管道那，弄成个自杀的样子。

不过呢，于桑和刘复之觉得，现在就下结论还太早啦，得等化验报告出来以后才能确定呢。

不过呢，在那些觉得是“他杀”的几个人看来，已经把于刘二人归到主张“自杀”的那一派里了。而且他们觉得之前这两人一直坚持“算旧账”，好多人对刘这两个人的不满都到了最严重的程度。

时间到了 10 月 25 号，这是展开调查的第三天，化验的结果出来啦。

法医给李震做尸检的时候，从他胃里弄出来大概三十多片速可眠，这跟掉在地上和药瓶里的速可眠是一样的。卫生所的小杨讲，李震找他开药，说自己老是睡不好或者干脆睡不着，他就给开了这种药。

另外啊，昨天于桑他们进李震办公室的时候，瞧见窗户边上的尼龙绳给剪断了。经过化验，再把刀片上粘着的纤维拿来比对，结果是完全一样的。这就能确定了，是李震在那儿现找材料做的。

而且呢，办公桌和剪刀上就只有李真一个人的指纹，地下通道里也只留下了他一个人的脚印。刘湘屏讲的于桑破坏案发现场那事儿，纯粹就是瞎扯，没影儿的事！

好多证据都显示李震是自己寻死的，在这种情形下，于桑写了个初步的结论报告，上面说李震是自杀的，不是被别人杀的。

他这人一向敢说真话，这话倒是没说错，可就是时机没选对。

周恩来把于桑破案组组长的职位给撤了，让施义之当临时组长。接着，这两人被送到交通干校，谁都不许再提他们的名号了。

所谓的“他杀”和“自杀”的争论，说到底就是“算旧账”和反对“算旧账”的争执。于桑和刘复之本来是想实事求是，把错误指出来，再提些建议。可在“四人帮”看来，这俩人就是挡了他们夺取中央主持权的道，就是要把过去十年的事儿翻出来清算。

于刘两人被隔离审查后，施义之当组长了。在他领导的那段时间里，搞了好多回大规模的审查，被涉及、牵连的干部有110名呢，这还没算他们亲属的人数。

这么一来，调查就卡住不动了，没人敢放开了去说这案件调查的实情。等到华国锋出来主持调查，李震这个案子才终于弄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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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啊，那四人帮呢，心心念念要把他们自己的人给弄上公安部核心小组长的位置，他们那野心啊，明摆着的呢！

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出现，周恩来直接把党性特别强，和公安部没啥关系的杨贵找来当组长。

很快，华国锋和杨贵不顾众人的反对意见，把前面四人帮及其手下所列举的那些表明是他杀的证据，一个一个地都给否定了。

为了证实有自杀的可能性，光是把李震血液里的药物跟速可眠进行比对化验，就搞了好多好多回。

同时呢，在会议上，华国锋把“自杀”和“他杀”这两种可能性都给提了出来，让大伙随便说。他跟大家说：“要是没经过调查，就认定李震是自杀，那不对；同样，不去调查或者伪造证据说他是他杀，那也不对。”

慢慢地，大家开始能在会议桌上说起“自杀”这事了。后来，杨贵费了一番功夫，把公安部里的大部分清查、审查工作给完成了，还说前期审查的责任由核心小组来担着。

1977 年，四人帮被粉碎了，在全国公安会议上，正式表明李震是畏罪自杀的，这属于人民内部矛盾，不存在被他人杀害的情况。

李震为啥自杀呢，这最主要的原因啊，跟刘复之猜的差不多。在当公安部部长之前，李震是谢富治的得力手下，为了“砸烂公检法”，他冤枉了好多人。这事儿过后，他没受到啥太多实质性的惩处，可他心里头特别愧疚。

时间久了，他精神变得恍惚，还老爱胡思乱想。就说监视叶帅行程那事儿吧，本来这事儿就做得不对，批评一下下属，把错误改了，这事儿也就过去了。可叶帅都没当回事了，他却还老是揪着不放，唠唠叨叨个没完。

因为心里有愧疚，李震就打算躲到地下管道里自杀。那“四人帮”呢，借着这个事儿，还利用对李震有感情的手下，想拿到政治权力。就这么着，弄出了这么一个大案子，牵连了好几百个干部和他们的亲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