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这是把金庸的武侠小说推上神坛的一句话,它直接让原本空洞虚无的武侠故事多了几分家国情怀,金庸笔下的大侠形象也变得更加深入人心,至少郭靖这个角色堪称家喻户晓。
不过这句话虽然成就了金庸,却对身处书中的大侠郭靖带来了无尽的痛苦,就如同那句“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一般,他对于大侠本人而言,无疑是一种枷锁,注定了大侠需要通过“付出”乃至是“牺牲”才能换得这所谓的“大侠”之名,郭靖最终的结局也确实是以身殉城。
只是郭靖没想到的是他的决定会害了自己的家人。
一、守城的决心
郭靖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要为天下苍生来牺牲自己的?
至少金庸在《射雕英雄传》中就已经开始铺垫郭靖之死了。
(郭靖剧照)
比如这段描述:“此时中国之半已为金人所占,东划淮水,西以散关为界,南宋所存者只两浙东西路、两淮……突然间一阵凉风过去,东边一大片乌云疾飞过来。这时正当盛夏,大雨说来就来……郭靖道:‘那么咱们快跑。’……黄蓉忽然想起了华筝之事:‘’前途既已注定了是忧患伤心,不论怎生走法,终究避不了、躲不开,便如是咱们在长岭上遇雨一般。’当下两人便在大雨中缓缓行去,直到过了长岭。”
金庸这段描写着实是妙,他提到了中原沦陷一事,又说郭靖淋雨是避无可避,跑也无用,其实就是在暗指日后郭靖要守卫襄阳,也不过是徒劳。
但这并不能阻止让郭靖打消守卫襄阳的念头,后来他就对杨过说过,自己能做的,也只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八个字。
所以郭靖是看到了自己的未来,看到了自己的结局,也依旧义无反顾的去做了,求的只是问心无愧,或者说,是能让襄阳百姓多活一天也好。
但他没想到,结局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二、被一笔带过的悲剧
金庸并没有将郭靖夫妇战死襄阳的具体过程写出来。
相反,他在《神雕侠侣》的末尾是留给了读者一个相对美好的结局,书末的那场襄阳大战是在群雄齐心协力之下换来了一场大胜,杨过一记飞石将那蒙哥大汗杀死之后,蒙古大军便溃不成军,只能败逃。
(黄蓉剧照)
仿佛给人一种“武林高手要击败千军万马也并非难事”的感觉,但事实并非如此,此时金庸只是想给郭靖夫妇一个体面的结局,该来的悲剧终归是会来。
《倚天屠龙记》中,金庸还是借后世武林人士之口提到了郭靖夫妇战死的往事。
说是:“襄阳城破之日,郭大侠夫妇与郭公破虏同时殉难,屠龙刀不知下落。郭祖师当时身在西川,待赶去想要相救父母亲人,却已为时不及。”
他不仅自己殒命襄阳,就连他的妻儿也一并死在了襄阳。
其实这是不太合理的,毕竟从当时的情况来看,郭靖夫妇是制定了“倚天屠龙计划”,也就是将倚天剑与屠龙刀分别交给郭襄与郭破虏保管,照理说,即便黄蓉不愿离开夫君,那郭破虏也早该被他们夫妻二人送出襄阳了,否则他一战死,这倚天屠龙计划不就失败了吗?
因此当时的情况应该是十分危急的,就连郭破虏也没有逃跑的机会。
(张无忌剧照)
所以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或许张无忌就能给你答案。
三、张无忌道出真相
《倚天屠龙记》中,张无忌不仅是身怀四大神功,一副要成为武林至尊的模样,甚至以他掌控的势力来看,他完全有可能在推翻了大元王朝之后创立新的王朝,继而称帝。
但金庸为何没让他成为皇帝?
很简单,历史不可更改,即便张无忌是主角,金庸也不可能为了他去篡改历史,所以创立大明王朝的人只能是朱元璋,金庸还十分巧妙的将大明王朝与明教扯上了关系。
再回到郭靖夫妇身上来看,他们要守卫襄阳,那结局也可以从现实历史的角度来分析,注定是失败。
只是他们的结局可能是无比憋屈的,因为历史上的襄阳之战,并不全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更多的时候,襄阳是处于被围困的状态,也就是压根没得打。
(朱元璋剧照)
而在这样的前提下,襄阳守军一方势必会出现内乱,比如那守将吕文焕或许就会成为出卖郭靖夫妇的人。
关于这段历史《新元史》中就有提到:“时围襄阳已五年,整计襄、樊唇齿,宜先攻樊城。樊城人树栅于城外,斩木列置江中,贯以铁索。整言于丞相伯颜,令善泅者断木沉索,督战舰趋城下,以回回炮击之,焚其栅。十年五月,樊城破,遣唐永坚入襄阳,谕吕文焕,乃以城降。上功,赐整田宅、金币、良马。”
吕文焕确实是投降了。
而结合金庸的武侠故事来看,也同样可以找到蛛丝马迹。
比如郭靖夫妇守城之时,吕文焕就表现得十分胆小,有了要投降的意思:“在襄阳城下,攻城战也激烈展开。安抚使吕文焕不敢临城,全身铁甲披挂,却带两名心爱小妾,躲在小堡中不住发抖,颠三倒四的只念:‘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保佑……保佑我一家老少平安……救苦救难……’两名小妾替他揉搓心口,拭抹口边的白沫。”
你看,这不就呼应上了吗?
(郭靖、黄蓉剧照)
金庸笔下的吕文焕确实是个胆小之人,后来他会做出开城投降之举,也不足为奇,后来的情况多半是郭靖夫妇在不知情的前提下被吕文焕给出卖了,甚至吕文焕保命的筹码正是“交出郭靖夫妇”,因此郭靖与黄蓉多半是被生擒后被处死。
这结局别说有多屈辱。
但话说回来,即便郭靖知道这样的结局,他多半还是会坚持守城,毕竟他师承柯镇恶,向来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样的人,才配被称为侠之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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