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你的车啥时候还我？明天我还要用。”手机里传来堂姐略带不耐烦的声音。
我愣了足足三秒，一股无名火瞬间蹿上头顶：“车是谁的你心里没点数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
这部40万的宝马是我和老公省吃俭用好几年才买的，昨天我才刚把它从堂姐那要回来，现在她倒成了车主？
01
一个月前，堂姐说要参加一个重要客户的饭局，想借我的车撑场面。
“就一天，明天就还。”她拍着胸脯保证。
看在多年姐妹情分上，我答应了。
可一天变成了两天，两天变成一周，一周又变成一个月。
期间我打了无数个电话，她总有各种理由：“今天刚谈成一个大客户”“明天还有个重要会议”。
这一个月里，我每天挤地铁上班，老公骑电动车接送孩子。
好不容易昨天堂姐说忙完了，我立刻开车去她公司把车要了回来。
“你知道这一个月我有多难吗？”我的声音开始发抖，“孩子生病送医院，我只能打车；下雨天要加班，老公冒着大雨骑车来接我……”
“不就是借个车吗？你至于这么小气？”
堂姐突然提高了音量，“我这不是在做生意吗？用你车也是给你长脸！再说了，一家人借个车怎么了？”
一家人？我冷笑。
是啊，借的时候是一家人，要回来的时候就成了小气鬼。
“堂姐，你觉得这车是你的？”我咬着牙问。
“我……”她支支吾吾，“反正你也不是天天用，借我几天怎么了？”
没过多久，我妈打来电话，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你堂姐做生意不容易，借个车都不行？当初你上大学，还是你堂姐借钱给你交的学费！”
我突然笑了，是啊，二十年前的那两万块钱，我早就还了，还帮她带了几年孩子。
这些年，但凡她开口，能帮的我都帮了。可为什么到头来，我的东西在她眼里就成了随便借的公共物品？
02
第二天一早，堂姐和她老公直接杀到我家门口，二话不说就要拿车钥匙。“不好意思，车我要用。”我靠在门框上，面无表情地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堂姐气得直跺脚，“我明天还有个大客户要见，你这是要害我事业受损！”“那你开个兰博基尼去见客户，效果会更好。”我冷冷地说。堂姐的老公也来火了：“你这人太不讲道理了！一点亲情都不讲！”就在这时，我老公突然从里屋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既然你们这么需要车，这是一份借车协议，写清楚借期和违约金，签个字就行。哦，对了，还需要押金，40万。”他们俩像被踩了尾巴似的跳起来：“你们！你们太过分了！”“过分吗？”我笑了，“不是你们说借车很正常吗？那签个协议更正常啊。”他们气冲冲地走了，临走还放狠话说以后再也不来往了。当天晚上，我妈又打电话来，说我不懂事，不念亲情。我平静地说：“妈，我最大的错误，就是因为亲情，失去了基本的界限感。”这件事后，堂姐在亲戚群里发了一篇长文，说我势利眼、忘恩负义。我只回了一句：“借车的人把别人的车当自己的，车主要回自己的车却要被指责，这就是所谓的亲情吗？”令人意外的是，几个平时不怎么来往的远房表姐都站出来替我说话。原来她们也都被堂姐“借”过东西，只是一直忍气吞声。现在，我和堂姐已经半年没联系了。但我一点也不后悔，因为我明白，真正的亲情不是无原则的付出，而是互相尊重的边界。那辆宝马依然停在我家楼下，它不仅是一辆车，更是让我明白：有些亲情，不破裂还真看不清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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