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台湾岛内最大的新闻莫过于公职人员遭遇官员霸凌轻生一事。根据台湾《中国时报》的说法,台劳动部门一名39岁吴姓公务员,不堪长官长期霸凌,11月4日被发现于办公室轻生。出了人命案件,台劳动部门竟然掩盖真相,官官相护,导致舆论沸腾,最终酿成危及赖清德当局的巨大风暴。
台劳动部门发生“霸凌致死”事件,而且已经延烧到了赖清德
由于事情越闹越大,赖清德、卓荣泰被迫在11月20日先后向离世的吴姓员工家属表达歉意,并将此事罪魁祸首、劳动部门劳动力发展署北基宜花金马分署前署长谢宜容记两大过移送法办,强调一定还吴姓员工及家属一个公道,对社会大众交代。此外,台劳动部门负责人何佩珊也因此被迫离职。
不过这些措施仍然无法压制台湾社会的愤怒,尤其是肇事人谢宜容竟然不敢露面向受害者道歉。11月22日,赖清德被迫“再上火线”,二度公开道歉,表示一定严查严办。而就在同一天,神隐多日的谢宜容才通过近7分钟的影片致歉。她“哽咽”表示,自己检讨、自责。不过她的这段“哽咽道歉”视频反而让台湾社会的火更大,因为大家发现她根本就没有流一滴眼泪,一切都是在装,民众痛骂她没有诚意。
总而言之,这起霸凌事件一直在不断延烧。而就在近日,赖清德办公室发布消息称,赖清德本人即将要离岛窜访南太平洋,如果按照以往的惯例,台湾地区领导人离岛窜访可是岛内新闻媒体的热点议题。但尴尬的是,赖清德首次外出窜访竟然没有热度,说来说去,还是因为这起公务员霸凌事件,而且从目前的情况看,短期内很难降温,因为这次台湾社会是真的怒了。
(一)“霸凌杀人”,民进党的“劳动监狱”
岛内专家王昆义和蔡炫联合发表了一篇抨击民进党当局的文章,他们认为一个公务员之死揭开了民进党的“劳动地狱”。从他们在文章中的用词能够真切感受到台湾民众的怒火。
文章是这么写的:台劳动部门劳动力发展署惊传公务员遭霸凌轻生引发各界关注,事发后出现多位吹哨者指证恶行,劳动部门负责人何佩珊起初仅对北分署分署长谢宜容做降职处分,引发朝野齐声怒火炮轰,迫使卓荣泰公开致歉;劳动部门随即就在20日晚间公布考绩结果,火速将谢宜容记2大过免职处分,如此戏剧化的转变,背后不仅充斥政治考虑,也让劳动部门自家的“职场霸凌”沦为负面教材。
整个台湾社会都怒了,卓荣泰和赖清德被迫上火线,直接道歉
谢宜容霸凌下属的陈情书不下百封却屹立不摇,皆为控诉这位分署长的恶劣行径,例如摔公文、大声咆哮、言语嘲讽再到人身攻击等。在轻生事件发生后她竟对同仁下达封口令;甚至事发当天救护人员要送往生者离开,高层竟然指示“货梯仅供长官使用”,最后往生者只能以坐姿搭客梯运下楼,难怪被台湾民众讽刺为“劳动地狱”。台劳动部门作为劳动政策的主管机关,面对“自家问题”的危机处理已是荒腔走板,也让监督机制缺失、检举系统的保密不足及纵容文化的体制歪风,揭开民进党当局改革口号下的“劳动地狱”。
台劳动部门长期聚焦于私营企业的劳动条件监管,却对自己的职场环境关注有限,从岛内相关法律法规看,台当局的公务员无法对于自身权利展开积极捍卫,一旦产生职场霸凌的申诉案件多以内部调解,缺乏透明性与公正性。公务员申诉问责的制度空白,导致监督机制缺失酿成此起憾事,这也是为何这名吴姓公务员遭遇长期霸凌,而只能最终选择轻生的重要因素所在。
台劳动部门现行检举机制的保密问题也让受害者遭遇霸凌时只能却步,因为他们担心身份暴露或遭秋后算账,这在公务体系中尤为明显,公务人员即便享有职位保障,但因层级关系的刚性结构,使得检举行为必须伴随极大风险。
这次的公务员霸凌轻生风波并不是一个孤立事件,台当局公职体系内部长期存在纵容文化,这使得职场霸凌沦为“默许常态”,岛内相关法律法规规定,雇主对于员工的权益负有保障责任,但当加害者是高层领导或核心主管,是否能被究责往往成为问号。这起事件凸显台当局的体制漏洞,也纵容、助长了滥权行为,因此过去8年可以清楚地看到,民进党的官员弊案不断,屡禁不止。
这次在面对职场霸凌这一巨大争议风波时,台劳动部门负责人何佩珊的做法全然背离问责机制,让台湾社会非常失望。初期她竟然试图以文官制度来做政治卸责,意图轻放涉及霸凌行为的领导阶层,这是赤裸裸的“官官相护”,想“轻拿轻放”。
民进党当局下的台劳动部门成了一个“职场监狱”,甚至可以说是“劳动监狱”
民进党当局为台湾的“职场霸凌”开了绿灯,民进党当局劳动政策已经完全失败,从监督机制的缺失、检举系统的保密不足,到纵容文化的根深蒂固,均显示出台湾在职场权益保障上的严重漏洞。一个公务员之死反映的是民进党的“劳动地狱”。
值得注意的是,台湾《中国时报》还发现,这起丑闻不仅在台湾岛内发酵,甚至还传到了海外,新加坡《联合早报》特别针对以“酷吏谢宜容”为标题,做了一个“新闻人间”特写,将台劳动部门形容为“地狱职场”。
《联合早报》首先扒出了“霸凌人”谢宜容不堪的历史过往:坐“直升机”跳升的谢宜容很早就被人检举滥用公帑送礼,并将公家“标案”给特定人士等。这名吴姓公职人员轻生后,谢宜容动辄对同仁飙骂羞辱等录音档陆续被发到网络上。她曾在半夜1点、清晨5点传信息交代工作,10分钟内未回复,隔天会被约谈,造成不少同仁恐慌。不到两年,谢宜容所主导的部门中共有105名员工,其中有81人离职,另外还有17个主管宁可降职也要离开这里。而这名轻生的吴姓公务员每天早上5点上班,晚上8点下班,超时工作12至15小时,连周末假日都被安排加班。
这位轻生职员的母亲悲痛跪地指控,儿子被虐待致死,希望“还我们清白”,她还坦言:“认真负责的儿子已经牺牲,跟这个政府没有什么好说的。”
其实早在今年2月,就有人向民进党新北市议员李宇翔陈情,诉说谢宜容霸凌下属的问题,而李宇翔告知时任台劳动部门二把手的王安邦处理。未料王安邦约谈谢宜容后,隔天谢宜容就警告员工胆敢对外泄密就移送法办。这名吴姓职员轻生后,谢宜容还不准其遗体盖白布,消防员只能以椅式担架搬运,同时谢宜容还威胁员工不准对外张扬。
更离谱的是,何佩珊在台立法机构被问及此事时竟称台湾文官体系有着“难以掌控的陋习”,来自于“不曾想象的邪恶”。台劳动部门甚至文过饰非,指谢宜容的工作要求“目的良善”。
新加坡《联合早报》做了一个讽刺漫画,“霸凌人”谢宜容成酷吏
外界好奇谢宜容何以如此嚣张跋扈?已成台湾全民公敌的她,依旧神隐拒不认错,甚至还透过律师发函,批评网络公审、“未审先判”、要求媒体删修内容。
继劳动部门之后,台卫生部门、海洋科技博物馆、岛内发展委员陆续都爆出霸凌事件,显然这并非孤立事件,而是民进党当局内部的通病,社会舆论压力之下,台行政机构被迫表示要全面彻查。
新加坡《联合早报》表示:民进党长期以来并不信任文官体系,他们上台后迅速安插亲信,官僚体系发生这种不可思议、胆大妄为的行径被全面性揭露,犹如一个马蜂窝被捅开了,臭气四溢。而理应是最重视劳工权益的劳动部门,竟成了虚伪造假且霸凌员工的“地狱职场”,实是讽刺至极。
(二)赖清德遭遇内部派系的反噬
不过《联合早报》在文章中提到了一个问题:成为台湾全民公敌的“恶霸”谢宜容为何在出事之后依旧趾高气扬地不认错,而她的上司仍在“护短”呢?
其实对于这起“霸凌”事件,民进党内部倒是做了一些爆料。民进党民代林淑芬揭露,谢宜容的靠山就是岛内前劳动部门负责人、目前正在寻求参选高雄市长的许铭春。而负责此次调查报告的台劳动部门二把手许传盛、谢宜容的直属长官蔡孟良与许铭春都是一伙的。许铭春是台监察部门、“新潮流”“大姐大”陈菊的爱将,后面还扯出派系斗争之说。难道谢宜容属于陈菊一系?
台湾《上报》披露了一个独家内幕消息:11月19日台劳动部门负责人何佩珊在台立法机构的质询会上称谢宜容管理方式“目的良善”,这激怒了台劳动部门内部的愤怒。有内部人士爆料,整个劳动部门都知道谢宜容背后靠山就是许铭春跟蔡孟良,因为谢宜容更不止一次对同仁称自己背后有“政治势力”“老公是绿营金主”等,谢宜容更与蔡孟良关系紧密,属于蔡孟良的嫡系人马。而蔡孟良在劳动部门内部更是号称“只认两个人号令,一个是许铭春、另一个就是许铭春办公室主任郑素玲。”即使台劳动部门二把手对他也无可奈何。
谢宜容从吴姓公务员11月4日自缢后,神隐多日,最终露面道歉,但又引发台湾社会的怒火
根据熟知内情人士爆料:蔡孟良在劳动部门升官后,直接对部门负责人推荐、拉拔自己人,让子弟兵跟着“鸡犬升天”,当时仅是办公室秘书职务的谢宜容,官场之路如“直升机往上飞”,在许铭春、蔡孟良2人大力保荐下,她略过分署组长历练,2023年2月直接坐到了劳发署下最大分署署长的职位。
熟知内情人士透露:谢宜容职场霸凌已经被指控了无数次,但因为蔡孟良是谢宜容的直属长官,有关职场霸凌的指控最后都被蔡孟良挡了回去,陈情无效导致不少人心灰意冷调任,最终还是因为闹出人命才导致“纸包不住火”。
台湾《上报》还指出:吴姓公务员之死掀起全台劳工怒火,赖清德上台后首度遇到空前危机。“霸凌”事件后爆发,赖清德和卓荣泰一开始定调让台劳动部门全权处理,而整个劳动部门的员工对谢宜容“职场霸凌”都是有所耳闻,他们都在紧盯最终的处理结果。但11月19日的第一份报告出炉仅仅是将谢宜容降职,这点燃了整个全体劳工、公务员的愤怒。随后何佩珊前往台立法机构质询,据称赖清德全程紧盯质询直播画面,结果发现包括自家人在内的所有民代都在炮轰台劳动部门和何佩珊。此时赖清德和卓荣泰等人感到事情真的闹大了,情况不妙。
有绿营人士分析,这一事件已成赖清德最大的危机,其实事件刚爆发一周前民进党民代洪申翰就在中常会内示警该事,但赖清德只是让台劳动部门自己负责,最终引爆政治危机。而赖清德和卓荣泰都低估了劳动部门内部复杂的人事关系与系统纠葛。
另有知情人士分析,劳动部门的派系系统早已根深蒂固,前劳动部门负责人许铭春任内6年建立牢不可破的系统人马与体制,许铭春是陈菊亲信,她在劳动部门任用的幕僚、官员多有相关背景,例如该部门的二把手许传盛就是标准“菊系”,他更掌控劳发署督导业务。
绿营内部还传陈菊一系已经将劳动部门视为自己的地盘,在赖清德挑选行政团队时,他们一开始属意的劳动部门负责人并非何佩珊,而是另有其人,最后还是赖清德压了下去。即使如此,何佩珊上任后依旧留任了很多陈菊一系的人马。这也是谢宜容在2024年5月份后依旧敢“霸凌”下属的根源所在。
据称现在台劳动部门已经成了陈菊一系的地盘,赖清德敢动陈菊吗?
无论如何,这次赖清德是摊上事了,这一事件目前在台湾岛内依旧不断发酵,台湾民众正在把自己的怒火烧向赖清德。值得注意的是,日前台“民意基金会”刚刚出台一份新民调,赖清德的支持率大跌,开始出现“死亡交叉”,现在出了这么一档子事,甚至就连民进党内部都不干了,估计赖清德的民调还要再降。而更有意思的是,这起事件的延烧恰好出现在赖清德离岛窜访南太平洋之前,这可真够讽刺的。
台湾社会怒火很大,赖清德若想熄火,恐怕需要对台劳动部门的人员进行清理,但这是要得罪人的,而且得罪的还是势力庞大、同属“新潮流”的陈菊。不得不说,这次赖清德真的摊上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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