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废物表弟突然求我收留。
说是想向我这个“大老板”学习。
实际是替竞争对手偷拍商业机密，准备卖个好价钱。
我扮猪吃虎，把他扶上高位。
眼看着他一步步往火坑里跳，我只觉得：
十年前那场差点毁了我的官司，也该有个了结了。
1
凌晨两点，我正对着电脑审核一份收购案文件，手机突然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我原本不想接，但看到归属地是老家那边，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表姐，我是浩浩啊！”电话那头传来殷切的声音。
我愣了一下，这声音确实有点耳熟。仔细想了想，这应该是我那个十多年没见过的表弟。
“哦，浩浩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我强打着精神问道。
“表姐，我听说你在京市当大老板，我也想到大城市发展。我这不是想投奔你嘛。”王浩嘿嘿笑着说。
我皱了皱眉。自从我创业成功后，就经常有亲戚打着投奔的名义来找我，但大多数不过是想占便宜罢了。
“浩浩，表姐这边最近不太好安排...”我正想委婉拒绝。
“大侄女儿，你这是什么态度啊！”电话那头突然传来我小姑王兰的声音，“自己发达了就不认亲戚了是吧？”
果然，这通电话是我小姑指使的。自从我爸妈去世后，她就一直想插手我的事。
“小姑，您别误会。我只是觉得浩浩这么晚打电话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表弟从小就崇拜你，现在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跟你学习，你这当姐姐的怎么能推三阻四呢？”
我正想再解释几句，就听见王浩带着哭腔说：“表姐，我知道自己以前不学无术，但我真的想改过自新。表姐你就给我个机会吧。”
助理陈远发来消息说文件改好了。我看了看时间，实在不想再纠缠下去。
“这样吧，浩浩你先过来，到时候看看有什么合适的岗位。”
挂了电话，我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一想到要应付这对母子，我就头疼。
第二天到公司，我刚开完晨会，前台就打电话来说有访客。
我让前台把人带上来。推门进来的是一个穿着休闲西装的年轻男人，看起来比照片上成熟了不少。
“表姐好！”王浩一进门就热情地喊道。
我仔细打量着他。这个表弟从小就调皮捣蛋，上学时偷东西、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
没想到现在竟然能穿上西装，看起来倒是有模有样。
“表姐，我知道你很忙。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干，绝不给你丢脸。”王浩诚恳地说。
我点点头：“那就先从基层做起吧。正好采购部缺个助理，你先去那边适应几天。”
“好嘞，表姐。我这就去报到！”王浩爽快地说完就出去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具体是什么，一时又说不上来。
送走王浩后，我给陈远打了个电话：“帮我查查王浩这几年在老家都做了什么。我总觉得他这次来者不善。”
陈远答应得很痛快。我们合作多年，他知道我不是个爱疑神疑鬼的人。
挂了电话，我继续处理文件。没过多久，秘书小李就进来报告说小姑来了。
“郑总，王女士说找您有急事，我拦不住...”
我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看来，这只是个开始。
2
我小姑一进门就四处打量着办公室，咋咋呼呼地说：“哎呀，侄女儿，你这办公室不错啊！这装修得得花不少钱吧？”
“小姑，您来是有什么事吗？”我直截了当地问。
“能有什么事啊，这不是浩浩来了嘛。他这孩子内向，我这当妈的不放心，过来看看。”王兰坐在沙发上，自顾自地玩起了手机。
我看着她这副做派，不禁有些恼火。这些年她把王浩惯得无法无天，却总说是内向。
正说着，陈远走了进来：“郑总，采购部那边反映王先生说身体不适，想请假。”
“什么？”我皱眉，“他不是刚去报到吗？”
小姑一听就不高兴了：“你这工作安排得不对。浩浩从小体弱，怎么能干采购助理这种累活？你就不能给他个轻松点的？”
“小姑，公司都是按规矩办事。他既然想跟我学习，就要从基层做起...”
“什么基层不基层的！他可是你表弟，你这位置不也是你爸当年开的公司给的基础么？”
我冷冷看了她一眼：“小姑，您说错了。爸的公司早就倒闭了，现在这家是我自己白手起家做起来的。”
“那你能有今天，还不是沾了咱们老郑家的光？浩浩可是你亲表弟，你总不能亏待他不是？”
我正要反驳，手机突然震动。是陈远发来的消息：
“郑总，查到了。这几年王浩在老家欠了不少赌债，前两天刚被人追债，这才想起来投奔您。”
我扫了一眼，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好，我知道了。”我对陈远点点头，然后转向王兰，“小姑，这样吧。既然浩浩身体不适，那就先休息几天。等他好了，我让他去行政部。”
“这还差不多。”小姑总算满意了，“我就说嘛，你这个表姐总不能太苛刻。”
送走小姑后，我叫来了公司的法务主管。
“去查一下王浩的资质证件。另外，加强公司机密文件的管理，所有涉密人员要重新审查。”
法务有些惊讶：“郑总，是出什么事了吗？”
我看着窗外：“没什么，只是最近总觉得不太平。”
果然，第二天法务就来报告，说王浩的学历证书有造假嫌疑。
看来，这个表弟还真不是来学习的。
“把这个消息先压着。”我对法务说，“对了，从今天起，重点关注行政部的异常情况。”
我倒要看看，这个表弟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3
接下来几天，王浩表现得异常积极。每天来得最早走得最晚，还主动给同事买零食。
但我总觉得他太过刻意。果然，没过多久就收到陈远的密报。
“郑总，王浩每天借着整理文件的机会，都会在档案室多停留半个小时。”
我冷笑一声：“让监控部门给我调一下那半小时的录像。另外，查查他这几天跟谁接触过。”
陈远刚走，小姑又杀进来了。这次还带着一脸委屈的王浩。
“晓雨啊，你这是什么意思？让浩浩干这些端茶倒水的活就算了，怎么连工资都这么低？”
我扫了一眼王浩，他赶紧低下头：“表姐，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这工资养活不了自己...”
“浩浩说得对。”小姑插嘴，“人家同事都是一万起，你给浩浩才五千。他好歹是你亲表弟啊！”
我忍住火气：“小姑，每个岗位都有薪资标准。浩浩现在是试用期，五千不算低了。”
“那你倒是让他转正啊！都来半个月了。”
我正想说话，陈远匆匆推门进来：“郑总，有份紧急文件需要您过目。”
小姑看了看时间：“那我们先走了。晓雨啊，浩浩的事你再考虑考虑。”
等他们走后，陈远递来一个文件夹：“查到了，王浩这些天一直在跟锦华集团的人接触。”
锦华集团是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前段时间还放出话要恶意收购我们。
“他们在咖啡厅密谈，我让人拍了照片。”陈远说。
我翻开照片，王浩正在跟锦华集团的人递接什么东西。
“档案室的监控也查到了。”陈远继续说，“他每天都在偷拍文件。”
“有意思。”我冷笑一声，“既然他想玩，那就陪他玩玩。”
第二天，我专门召开高层会议，宣布要对公司架构进行调整。并当场任命王浩为行政主管助理。
王浩受宠若惊：“表姐，这...我怕自己能力不够...”
“没关系，你不是一直想学习吗？这是个机会。”我笑着说。
会议结束后，陈远有些疑惑：“郑总，您这是...”
“放心，我自有打算。”
我让法务起草了一份假的重组方案，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既然有人想当内鬼，那就让他们有东西可偷。
人心都是贪的，我倒要看看，这个表弟能贪到什么程度。
不出所料，当天晚上监控就拍到王浩偷偷溜进我办公室，拍下了那份假方案。
看着录像里他得意的样子，我不禁冷笑。
有些人，真是永远学不会教训。
4
王浩升职的消息很快传遍公司，同事们私下议论纷纷。
“听说是郑总的表弟，难怪升这么快。”
“可不是，人家有靠山，咱们这些打工的哪比得上。”
我知道这些闲话，但并不在意。倒是小姑打来电话一阵埋怨。
“晓雨啊，你这样提拔浩浩不太好吧？他还年轻，一下子给这么大压力...”
我差点笑出声。前几天还嫌工资低，这会儿倒开始唱反调了。
“小姑，这不是您希望的吗？再说了，浩浩不是想跟我学习吗？”
“那也不能这么快啊。”小姑吞吞吐吐，“我看公司里都在传闲话，说你偏心...”
我心里一动，看来王浩已经开始散布谣言了。
“对了表姐。”王浩突然推门进来，“听说咱们要收购东洋科技？具体是什么时候啊？”
我看了他一眼：“这事还在商议，暂时保密。”
“哦。”他略显失望，“那您看我能不能参与进去？毕竟我现在也是管理层了。”
我笑着摇头：“浩浩，有些事还是要循序渐进。”
“可是表姐，我听说...”
“叮”的一声，我的手机响了。是陈远发来的消息：锦华集团开始大量买入我们的股票。
看来，那份假方案已经发挥作用了。
“浩浩啊。”我语气突然温和起来，“既然你想参与，那就帮我个忙吧。”
他眼睛一亮：“表姐您说！”
“去准备一份东洋科技的详细资料，越详细越好。明天早会要用。”
“好嘞！”他兴冲冲地跑出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鱼儿已经上钩，就看他能吞下多少了。
5
第二天一早，我就收到消息，王浩昨晚连夜去见了锦华集团的人。
“郑总，他把您要的资料复印了一份给他们。”陈远压低声音说。
我点点头：“查到锦华用了多少钱买股票了吗？”
“三个亿。看来他们是真信了那份假方案。”
正说着，小姑急匆匆闯进来：“晓雨，你太过分了！”
我疑惑地看着她：“小姑，怎么了？”
“你故意给浩浩那么多工作，是不是想害死他？他昨晚忙到凌晨，累得都虚脱了！”
我扬了扬眉毛：“这不是他自己要求参与的吗？”
“你...你这是在报复！”小姑突然压低声音，“我警告你，你要是敢难为浩浩，我就把你当年的丑事告诉所有亲戚！”
我心里一惊。她说的“丑事”，应该是指十年前那场官司。
那时我刚创业，被人构陷做假账。虽然最后真相大白，但这件事一直是我的痛处。
“小姑，您这是在威胁我？”
“我这是为你好！”她一脸义正言辞，“你要是不好好对浩浩，大家都会知道，你郑晓雨就是个骗子！”
我冷笑一声：“您就这么维护他？就不怕他也骗了您？”
“浩浩是我儿子，他怎么会骗我！”小姑激动地说，“倒是你，仗着有钱就不把亲戚放在眼里！”
她说完摔门而去，留下一室寂静。
陈远欲言又止：“郑总...”
“去查查当年那场官司的资料。”我淡淡道，“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果然，没过多久陈远就带来一个惊人的发现。
“郑总，当年构陷您的人，就是锦华集团！”
我若有所思。看来，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有些仇恨，需要十年才能报。
有些真相，也该浮出水面了。
6
第二天早会上，我特意把王浩叫到主位旁边坐下。
“浩浩准备的资料很详细啊。”我翻看着文件夹，语气温和，“看来是熬了一整晚。”
王浩显得有些局促：“都是表姐信任，我应该的。”
“那我再给你个任务。”我递给他一份文件，“这是公司最近的重组计划，你帮我把关一下。”
王浩接过文件，眼睛顿时亮了：“表姐放心，我一定认真研究。”
散会后，陈远疑惑地问：“郑总，您怎么又给他机密文件？”
“钓鱼要有饵。”我冷笑，“这次的文件是真的，但做了手脚。一旦外传，就能追查到源头。”
陈远明白过来：“您是要......”
“不急。”我打断他，“再等等。”
回到办公室，我正要处理邮件，小姑又来了。这次她的态度明显软化许多。
“晓雨啊，姑姑跟你道个歉。昨天是我太激动了。”她笑眯眯地说，“我看浩浩说你对他很好，姑姑心里也就放心了。”
我不动声色：“小姑有话直说。”
“是这样的，浩浩说公司要重组，他怕自己的位置不保.......”
“所以呢？”
“你能不能让他参与决策？他毕竟是你表弟，总不能看着外人占了位置吧？”
我心里冷笑，原来是为这事来的。
“小姑，我刚给他一份重组方案，让他研究呢。”
“真的？”小姑眼睛一亮，“那就好，那就好。浩浩说得对，你这个表姐果然疼他。”
送走小姑，我立刻吩咐IT部门严密监控公司的网络流量。
果不其然，半小时后就查到王浩用私人笔记本传输了大量文件。
“追踪到接收方了。”IT部门发来消息，“是锦华集团的服务器。”
我看了眼时间，距离董事会还有三天。
是时候收网了。
“陈远，通知法务部，准备起诉书。”我拿起手机，“对了，找个时间约一下锦华的陈总，我要亲自会会他。”
有些人，把亲情当刀，我偏要让他割到自己的手。
7
“郑总，陈总愿意见面，但有个条件。”陈远神情有些古怪。
“说。”
“他要王浩也一起参加。”
我冷笑一声：“看来是打算摊牌了。告诉他，我同意。”
第二天中午，我们在半岛酒店的包厢里见面。锦华集团的陈世忠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看起来和蔼可亲。
“郑总真是年轻有为啊。”他笑呵呵地说，“不到35岁就做到这个位置，了不起。”
我微微一笑：“陈总过奖了。”
王浩坐在我旁边，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其实今天约郑总来，是想谈个合作。”陈世忠喝了口茶，“不知道郑总有没有兴趣？”
“哦？什么合作？”
“并购。”他直截了当，“我们想收购贵公司51%的股份。”
我挑了挑眉：“陈总开玩笑了。我们好好的，为什么要卖？”
“因为你们快破产了。”他突然变了语气，“郑总，我知道你们的重组计划。一旦曝光，股价必跌。”
我看了眼王浩，他赶紧低下头。
“所以呢？”
“所以我们愿意高价收购。”陈世忠递来一份合同，“这是我的诚意。”
我扫了一眼金额，意味深长地说：“陈总还真是了解我们啊。”
“那是自然。”他得意地说，“我们可是做了充分准备。”
“是啊。”我突然笑了，“准备了整整十年呢。”
陈世忠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我拿出一份文件：“十年前那场官司，是你指使的吧？”
他强作镇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当年给我栽赃的会计，就是你的小舅子。”我一字一句地说，“为了今天，你们真是煞费苦心啊。”
包厢里突然安静下来。
王浩慌了神：“表姐，你...你在说什么？”
“表弟，你不会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吧？”我冷冷地看着他。
“来，给大家看个有意思的东西。”我打开手机投影。
屏幕上出现一段监控视频：王浩正在跟一个人密谈，那人赫然就是陈世忠的小舅子。
“原来你们认识啊。”我笑着说，“早说嘛，我这个当表姐的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8
“你...你早就知道了？”王浩脸色惨白。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让你当主管助理？”我冷笑，“你传出去的都是假文件，真的重组计划从来没给过你。”
陈世忠脸色阴沉：“郑晓雨，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说呢？”我拿出另一份文件，“你们用假消息操纵股价，构成证券欺诈。这是起诉书，要不要看看？”
“你敢告我？”陈世忠拍案而起，“信不信我让你公司明天就完蛋！”
“是吗？”我不慌不忙，“那就看看是你的公司先完蛋，还是我的先倒闭。”
说完，我打了个响指。门外立刻进来几个人，为首的正是证监会的调查组组长。
“陈总，好久不见。”调查组长笑着说，“要不要聊聊十年前那场官司？”
陈世忠脸色瞬间煞白。
“表姐...”王浩突然跪下，“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也是被逼的......”
“被逼的？”我冷笑，“那我倒要听听，谁逼你的？”
“是...是陈总。”王浩哆嗦着说，“他说只要我帮他，就给我一个亿。”
“放屁！”陈世忠怒吼，“明明是你主动来找我的！”
“我...我那是没办法啊。”王浩哭着说，“我在赌场欠了高利贷，那些人扬言要打断我的腿......”
我看着这出好戏，突然想到什么：“那小姑知道吗？”
王浩愣了一下，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不用说了。”我摆摆手，“你母亲的事，我会去问她。”
这时，调查组的人已经控制住了陈世忠。
“郑总，需要录个口供。”组长说。
我点点头：“当然。正好也把十年前的事一起说清楚。”
“你别得意！”陈世忠狰狞地说，“就算我倒了，也要拉你垫背！”
“是吗？”我晃了晃手机，“刚才的对话我都录下来了。你说，媒体会不会对十年前那场官司感兴趣？”
他终于颓然瘫倒在椅子上。
“王浩。”我转向表弟，“你跟着调查组走一趟吧。证券欺诈罪，够你在牢里好好反省了。”
“表姐！求求你......”
“对了。”我补充道，“让小姑来警局一趟。我想问问她，当年那场官司，她扮演了什么角色。”
看着他们被带走，我长出一口气。
十年前的仇，终于报了。
这场复仇里，亲情成了最好的伪装。
只可惜，有些人永远不懂，什么叫做知恩图报。
9
第二天一早，我刚到公司就听说小姑在楼下闹事。
“你们郑晓雨就是个白眼狼！陷害自己的亲弟弟，你还是人吗！”
小姑抱着个大喇叭，把所有难听的话都喊了出来。保安拦都拦不住。
我正要下楼，陈远匆匆赶来：“郑总，不太平。王太太把整个王家的人都叫来了。”
楼下围了一圈人，都是些没见过几面的远亲。他们跟着小姑一起嚷嚷：
“晓雨，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浩浩可是你亲弟弟啊！”
“当初你爸妈临终前可是让王兰照顾你的，你就这么报答她？”
我冷眼看着这一幕闹剧。上一世我就是太在乎这些所谓的亲情，才会被他们一次次伤害。
“都让开。”我走下台阶，“王兰，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问我什么意思！”小姑冲上来要打我，“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东西！竟然诬陷我儿子！”
保安赶紧拦住她，她就扯着嗓子继续骂：“亏我这些年那么照顾你。原来你一直在等着报复我们母子！”
我冷笑：“照顾我？你指的是十年前帮人陷害我的那次吗？”
“你...你胡说什么！”
“要不要我把当年的监控放给大家看看？”我拿出手机，“让亲戚们看看，你是怎么把我的财务报表交给别人的。”
小姑脸色大变：“你...你早就知道了？”
“不止这些。”我又甩出一份文件，“这是你和陈世忠的对话记录。原来这次的事，你也参与其中？”
“不可能！”她还在狡辩，“你别想诬陷我！”
“姑姑。”我冷冷地说，“浩浩都招认了。是你怂恿他接近我的，目的就是为了报复我这个白眼狼，对吗？”
现场一片哗然。亲戚们面面相觑，有些人已经悄悄往后退。
“你...你冤枉我！”小姑急了，“我是为了浩浩好，他在外面欠了钱......”
“所以就让他来害我？”我打断她，“你儿子欠了赌债，就该让我给他填？”
“你这个没良心的！当初要不是你父母把钱都留给你，我们会这样吗？”她撕破脸皮大喊，“我这个亲姑姑照顾你这么多年，你连这点事都不愿意帮？”
我冷笑：“照顾我？你是在报复我吧。从小到大，你不都嫉妒我比王浩过得好吗？”
“你......”
“够了！”我打断她，“既然你这么恨我，那以后我们就断绝关系。你儿子的牢狱之灾，就当是报应吧。”
“你敢！”小姑扑上来想打我，“我今天跟你拼了！”
保安死死拦住她，她就在地上打滚撒泼：“你们看啊！这就是郑家的白眼狼，恩将仇报的东西！”
我示意保安松开她：“王兰，你最好记住今天的话。从此以后，我们恩断义绝。”
正要转身，就听她尖声说：“你给我站住！你要是不放了浩浩，我就去你爸妈坟前哭！让他们看看生了个什么女儿！”
我蓦地回头，眼神冰冷：“你敢去打扰他们，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你这是威胁我？”
“不是威胁。”我一字一句道，“是承诺。”
10
小姑在楼下闹完没两天，各大自媒体就爆出一条新闻：《知名企业家郑晓雨涉嫌诬陷亲人，其母亲生前另有隐情》。
文章声称我母亲临终前留下遗嘱，要把财产分一半给小姑。但我篡改了遗嘱，侵吞了小姑母子的财产。
“郑总，要不要发声明澄清？”公关部门问我。
我冷笑一声：“不用。”
陈远查到这些自媒体都收了小姑的钱。她变卖了房产，就为了抹黑我。
很快，更多的“料”被爆出来。什么我虐待表弟、欺辱姑姑、背叛家族之类的。
小姑甚至找出我小时候的照片，说那是她带大我的证据。
“你们看，这么多年我把晓雨当亲生女儿。结果她恩将仇报，害得我儿子坐牢！”
我让法务部把这些造谣的自媒体告上法庭。同时也查到，小姑为了钱已经把老房子卖了。
“她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我冷冷地说。
“郑总，不止这些。”陈远递来一份资料，“王家那边几个叔伯要来找您，说是要谈判。”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王家的长辈们就气势汹汹地杀到公司。
“晓雨啊，这事闹得太大了。”大伯摆出和事佬的架势，“给浩浩一条生路吧。”
“是啊，他还年轻，犯了错就让他改过自新。”二叔也帮腔。
我冷笑：“所以你们的意思是，让我替他顶罪？”
“那倒不是。”大伯咳嗽一声，“只要你撤诉，再给王兰一笔补偿，这事就这么算了。”
“否则呢？”
“否则......”大波沉下脸，“那就别怪我们不讲情面了！”
“不讲情面？”我冷笑着站起身，“那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识好歹！”二叔拍案而起，“当初要不是你爸，王家能有今天？现在你发达了就不认人了？”
我环视一圈：“所以呢？我爸当年扶持王家，就该让我为王浩顶罪？”
“你这是什么话！大伯长怒道，“我们是为你好。再这么闹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为我好？”我嗤笑一声，“是为王浩好吧。”
大伯脸色一沉：“晓雨，你这是要跟全家人作对？”
“我没跟谁作对。”我淡淡道，“我只是在维护正义。”
“什么狗屁正义！”二叔骂道，“你害得王兰母子家破人亡，你还有脸说？”
我看着这些所谓的长辈，突然感到无比疲惫。
“你们走吧。”我说，“再说一句，我就报警了。”
“你......”
“滚！”我一字一句道。
大伯气得脸色发青：“好，好得很！你等着，咱们走着瞧！”
看着他们气冲冲离去的背影，陈远担忧道：“郑总，他们会不会......”
“不用怕。”我冷笑，“他们翻不了天。”
果然，第二天王家就组织了一场所谓的家族会议，声称要和我断绝关系。
开除家族，多么可笑的威胁。
小姑站在台上，声泪俱下地控诉我的“罪行”。那些亲戚纷纷附和，说我是白眼狼，是叛徒。
我让人把整个过程都录了下来。
这些嘴脸，就让它永远留在历史里吧。
当天晚上，我收到一条短信：
“郑晓雨，你等着。不放了我儿子，我就去你爸妈坟前跪死！”
是小姑发来的。
呵，到这份上了吗？
11
“郑总，不好了！”陈远匆忙跑进办公室，“王浩在看守所自杀了！”
我抬起头：“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才。他用床单上吊，被狱警发现得早，抢救过来了。”
我冷笑：“演戏罢了。”
果然，不出半小时，小姑就带着记者杀到公司楼下。
“还我儿子命来！”她嚎啕大哭，“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东西，害得我儿子想死！”
保安拦住蜂拥而上的记者，话筒却已经递到她面前。
“王女士，能说说您儿子为什么会自杀吗？”
“都是郑晓雨！是她诬陷我儿子，还让人在里面虐待他！”小姑声泪俱下，“我儿子性格软弱，受不了这种打击......”
我站在窗前，冷眼看着这场闹剧。
“要不要下去澄清一下？”陈远问。
我摇摇头：“不必。让法务部发个声明就行。”
“可是......”
话音未落，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小姑不知从哪搞来一桶红油漆，泼在公司大门上。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她用指甲划破手腕，鲜血滴在红漆上。
记者疯狂按动快门，闪光灯此起彼伏。
保安想拦，却被她狠狠咬伤。
“郑晓雨！你不是有本事吗？你下来啊！”她歇斯底里地喊，“你不是最能耐吗？你敢下来见我吗？”
我转身要走，陈远急道：“郑总，您去哪？”
“看戏。”
电梯到一楼，大厅里已经乱成一团。
“郑总......”保安队长满脸惶恐。
我摆摆手：“让开吧。”
小姑看见我，眼睛都红了：“你这个毒妇！我跟你拼了！”
她扑上来要打我，却被保安死死拦住。
“你让他们放开我！敢做不敢当是吧？”
我看着她疯狂的样子，只觉得可笑。
“王兰。”我冷冷道，“你儿子自己犯罪，关我什么事？”
“你血口喷人！我儿子是被你陷害的！”
“是吗？”我拿出手机，“要不要看看你儿子的认罪视频？”
她一愣，随即更加歇斯底里：“不可能！肯定是你们逼他的！”
“逼他？”我笑了，“那些监控录像，也是我逼的？”
“你......”她突然扑倒在地，“来人啊！救命啊！杀人了！”
记者们顿时沸腾了，镜头对准了我。
我转向他们：“各位，想不想听听真相？”
“你们想知道王浩为什么会在看守所自杀吗？”我面向镜头，“因为他的同伙已经招认了。”
“不光是窃取商业机密，他们还涉及洗钱、行贿。”我掏出一叠资料，“这些都是证据。”
记者们一拥而上，争相翻看文件。
“你放屁！”小姑从地上爬起来，“这都是你伪造的！”
“伪造？”我冷笑，“那这个呢？”
投影仪打在墙上，播放着一段视频。视频里，王浩正在跟人密谋如何陷害我。
“表姐那个不仗义的，早晚要整死她......”
“你们干嘛放这个！”小姑冲上来要砸投影仪，“都是假的！”
保安拦住她，视频继续播放。
画面上出现了小姑。她正在给王浩出主意：“就说她逼你自杀，到时候媒体一炒作，她的公司就完了......”
现场一片哗然。
记者们的镜头对准小姑：“王女士，您能解释一下这段视频吗？”
“我...我......”小姑脸色煞白。
“还有这个。”我又拿出一份录音，“王浩在看守所的自白书。他交代了是你指使他来害我。”
小姑瘫坐在地上：“你...你早就知道......”
“我不但知道，还录下了你们的每一个阴谋。”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现在，轮到你该付出代价了。”
“郑晓雨！”她突然狞笑，“你以为这样就能打倒我？”
她爬起来就往外跑。
“拦住她！”我喊道。
但已经晚了。小姑跳上一辆摩托车，扬长而去。
“郑总，要不要报警？”陈远问。
我看着她消失的方向：“不用。我知道她要去哪。”
“爸妈的坟......”
“备车。”我沉声道，“我们也去。”
这场闹剧，是时候结束了。
12
半小时后，我赶到父母的墓地。
果然，小姑正跪在墓前撒泼打滚：“姐姐姐夫，你们睁开眼看看啊！你们的女儿成了什么样子！”
“害了自己的表弟，还要整死我这个姑姑。她就是个丧尽天良的白眼狼啊！”
“王兰。”我冷冷出声，“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
她回头看见我，突然狞笑：“来了？你敢来啊？”
说着她从包里掏出一把剪刀：“你不是最孝顺吗？那就跟你爸妈作伴去吧！”
保安要上前制止，被我拦住。
“你不是我姑姑。”我直视着她，“你只是个被仇恨蒙蔽的可怜人。”
“可怜？”她尖声大笑，“对，我是可怜！但这都是谁害的？”
“你爸把家产都留给你！”
“你妈临死前还让我照顾你！”
“我天天看着你过得比我儿子好，我恨啊！”
她歇斯底里地喊着，剪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所以你就帮人陷害我？”我冷笑，“就因为这些可笑的理由？”
“可笑？”她红着眼睛，“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我儿子没人管，我还要照顾你这个赔钱货！”
我摇摇头：“我真替我爸妈不值。他们把你当亲妹妹，却养了条白眼狼。”
“你才是白眼狼！”她扑上来要刺我。
就在这时，警笛声响起。
“王兰女士，你已经涉嫌故意伤害，请跟我们走一趟。”
原来是陈远报了警。
小姑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地上。
“完了......都完了......”
看着她被带走，我长出一口气。
回到车上，陈远欲言又止。
“说吧。”
“刚收到消息，王浩在医院咬舌自尽了。这次......没抢救过来。”
我闭上眼睛。
这大概就是报应吧。
十年前，他们母子联手害我。
十年后，一个疯了，一个死了。
“对了。”陈远递来一个信封，“这是在王浩遗物里找到的。”
我打开一看，是一张照片。照片上，年轻的小姑抱着婴儿时的我，笑得那么温暖。
我把照片撕得粉碎，扔出窗外。
有些亲情，不如不曾拥有。
从今以后，我和王家，再无瓜葛。
开车经过十字路口，我摘下胸前父母的遗照。
“爸，妈，你们放心。”
“以后的路，我一个人走就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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