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图书馆,开启一场冒险之旅
阅读,作为一种了解世界的方式,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公平的。钻进书里就像牡蛎躲在贝壳里一样安全,被文字包裹,被韵律环绕,聆听远方的故事,观照现实的生活。
但获取阅读的资源往往是不公平的。当城市的书店接连成为社交中心,层出不穷的新书令人眼花缭乱,你可以走进任意一个国度,天马行空。而在遥远的山区,人们似乎还停留在《假如给我三天光明》的时代,杂乱的书架上灰尘覆盖,无人问津。
对于山区儿童而言,广袤的自然环境,本会更好地制造想象,培育情感,如今却难有广阔的知识支撑——我们该如何指引他们,走向一个更好的未来?
一
当书本走进大山
武隆山区,阴雨连绵。穿过大娄山余脉,路过一片原始森林,沿途的山脊露出一些深色岩壁,公路蜿蜒曲折,浓雾牵住前行的车轮。
三个半小时的车程后,才能看见曲折道路尽头有一处乡镇。大洞河乡,不是它原本的名字。五年前,这里还是以开采铁、铝、煤为生的铁矿乡——散落的矿厂,成为当地人营生的支柱。
2009年的一场矿难,使大洞乡的生活发生巨变。矿厂被迫关闭,人们陆陆续续去往不远处的南川、武隆城区打工,只能留在乡镇小学,后来这所学校也改名为大洞河乡中心小学。
墙上的“壁画”
三个村落的130名学生汇聚至此,有些家住盘山深处的孩子会选择住读,一年中的大部分时间他们都将在这里度过。
学校里的保安,煮饭阿姨,值班老师渐渐成为孩子们最亲近的家人。这个“家”很大,三栋建筑大楼:一间科技美术教室、一个不大不小的操场、一处有些年头的图书馆,构建了孩子们所有的日常空间。
杂乱的图书馆
在大洞河乡,营业面积超过50平方以上的综合超市仅两个,如果要获取更多的图书资源,还需去往七十公里外的武隆,坑坑洼洼的山路让前行变得困难,花上一个半小时往往是常有的事。
李婷,四年级, 住在中心小学附近。她和母亲常年在家互相作伴,父亲外出打工,一个月才能在武隆市区见上一次。
穿过254县道,353国道,沿着乌江向上流而去。市区的新华书店,是李婷的心头好。和中国许多乡镇城区一样,新华书店是当之无愧的文化坐标。在她眼里,书店总有层出不穷的新书,井然有序地排列在崭新的书架上,宽大的书桌供人休憩和阅读,那是大洞河乡见不到的场景
对书感到好奇的女孩们
“那天妈妈给我买了《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但人太多了,没看见《红楼梦》。”周末的新华书店人头攒动,母亲带着李婷匆匆买了一些耳熟能详的图书,很快就离开了。
每天午休时分,李婷仍然会去学校图书馆呆上一段时间。图书馆有些年头了,生锈的铁架,和胡乱摆放的图书,有时候在一阵哄抢之后,显得像个蛮荒的废墟。文学,和科技,没有分门别类,一锅大杂烩是常有的模样。
墙上的好书推荐只有寥寥数页,蓝色夹板上,还停留在《假如给我三天光明》《父与子》《老人与海》的时代。作文纸开始褪色,孩子们歪歪扭扭地写下“书,是人类的老师”。
李婷告诉我们,她偶然在一堆书里看见了宇航员的照片,而后来再也没找见相关的书籍。“太空漫步,是一种轻飘飘的感觉。”她不得不用自己的想象,试图完整对于航空的理解。那是脱离知识的一种建构,李婷只得用这样的方式,靠近她感兴趣的领域。
另一方面,图书馆的图书更迭很慢。中心校的德育老师秦敏在这工作多年,孩子在武隆市区读三年级,和她所带的学段一样。据她观察,大洞河乡的孩子在阅读上总是要慢一步。当山下的学生已经告别识图时,这里的学生还盯着动物、植物辨认。
“有时候,我发现他们看脑筋急转弯看得入迷,心里着急啊,面临写作的话他们该怎么办?”老师无奈地说。“写东西,没有知识怎么写得出来呢?”
秦敏老师的办公桌
当然,并不是所有学生都像李婷一样,对读书有自己的想法。短视频时代的来临,信息海洋给了每个人同样的机会。有时候,太过聪明的算法把人囚禁在茧房里,而对更广阔的世界视而不见。
德育老师的担忧不无道理,局限的图书馆,和充满诱惑的社交网络形成对比,很多孩子回家会抱着手机看得入迷。至于读书,早已抛之脑后了。
图书馆的改建计划迫在眉睫,如何能够选取到更加质量的图书,如何能吸引到孩子们的注意力,如何慢慢培养孩子们的知识和视野,成为大洞河乡中心小学正面临的难题。
美度通过重庆青少年发展基金会了解到这一现状。2021年,源于为孩子们构筑“知识殿堂”的初心,美度慈善公益行再次扬帆,朝着远方的梦启航。
二
启发灵感,铸就梦想
自2008年以来,瑞士美度表的慈善公益行已经走过十四个年头。
作为一个旨在启发灵感与铸就梦想的品牌,美度希望品牌精神能够延续,走向更远的地方,为贫困山区的孩子们打开知识与真理的大门。
“构筑知识殿堂,是我们一直以来想做的事情。”瑞士美度表的品牌理念“灵感源于建筑”本就是从建筑出发,用灵感锻铸设计,而打造一个具象的建筑,比如盛满知识的图书馆,是他们想回馈这个社会的起点。
美度“爱心图书馆”的开始,标志着这一希冀的实现。
美度“爱心图书馆”
回忆起对接初期,美度代表描述了当时大洞河乡中心小学的状况,在她看来,由于各种扶贫政策的落实,乡村小学早已没有我们想象中的破旧。液晶电视、科学用具、桌椅板凳,一应俱全,如果从硬件上看,村小与城市小学别无他样。
完备的硬件设施
“后来我们发现,软件设施还是很落后的。”
蒲小丽,四年级,大洞河乡中心小学的在读学生。她个子高高,不爱说话,但当我们问起她喜欢的作家时,一双眼睛里闪起了光亮。冰心,是她从课本里看到的文学家,但课本只选录了一部分作品,蒲小丽去图书馆找了好几次《往事》这本合集,最后都无疾而终。
四五十平米大的图书馆,很久没有更新,泛黄的书页和杂乱的摆放,书在某种程度被“闲置”了。秦敏老师提到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场景:孩子们拿起图书馆的菜谱书籍,看得津津有味。
“现在根本不是学这些的时候呀,其实他们对知识渴求挺大的,只是现在的图书无法满足。”
孩子们在阅读菜谱
本是带来知识和希望的地方,使用率却极低,该怎么办呢?
2021年,大洞河乡中心小学闯进了美度的蓝图。一边渴望图书,渴求知识,另一边希望传递爱心,分享知识,一场跨越东西的相遇发生了。
早在正式出发前,美度方就已挑选好书籍,天文地理,人文社科,建筑设计,科技手工,无所不有。其中,还有一部分传统教材之外的内容也考虑在内,例如亚里士多德的《工具论》,狄更斯的《远大前程》,弗雷泽的《金枝》,这些远远超出义务教育学段的作品,更是为中心小学的学生打开了世界的大门。
正在阅读的小孩们
“人类是怎样在自己特有的早期行为中,逐步构建自己赖以持久依存的精神家园。”《金枝》一书的扉页上写道。
除此之外,读书也是为了更好地了解自身的处境。美度考虑到地方性的特质,了解世界,也从了解家乡开始。于是,他们在书架上又加入了前所未有的方言故事,本土影像,例如那部声名远扬的《最后的棒棒》。
当学生们真正走进这个崭新的图书馆时,一次精神世界的冒险之旅从此开始。
三
关于爱的信仰,没有停息
十四年的坚持,美度关于爱的信仰,一直没有停息。
早在美度“爱心图书馆”揭幕前,美度方先行来到大洞河乡中心小学,四面八方邮来的图书已经备好。几张不远处的大桌上,堆满了原先陈旧的书籍,学生们挤在门口,好奇地探出脑袋,等待一场即将到来的蜕变。
“好,现在大家都来帮帮忙。”德育老师一声令下,学生们蜂拥而至。高声的尖叫,愉悦的交谈,图书馆的上空洋溢着一些躁动的氛围。美度也加入其中,组装书架,清点书物。
“考察图书馆的时候,很多小孩围在外面,还叫我们老师,我能看得出来他们对这件事特别期待。”美度代表对我们说道。
接着,美度代表们向孩子们特别展示了一些世界建筑的图书,从埃菲尔铁塔到悉尼歌剧院,“我看到一个高塔,还有鸟巢。”那些遥远的事物留在了李婷的记忆里。这样的环节,来源于美度的品牌理念:“灵感源于建筑”,从建筑汲取灵感,所以“建筑”成为一个窗口,他们希望借此打开孩子的视野。
在大洞河乡之外,还有一个更加广阔的世界,亟待这些年轻人的探索。
10月13日,武隆山区乌云密布,雾气环绕山尖,时有落雨。但另一面的艺术教室,热闹非凡。
一堂特别的课
在这个变幻莫测的时代,我们的生活方式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美度在践行慈善事业过程中,也有了新的思考。在分享物质资料的同时,他们更希望参与到孩子的教育中,倾听他们的诉求,陪伴他们的成长。
于是,美度的志愿者给中心小学带来了一堂独特的劳技课——自制一个木制小时钟。花朵形状的木钟,留出了涂色的区域,学生可以自由地发挥潜力,进行色彩搭配。现场气氛高涨,许多小孩跳出了说明书的标准,在志愿者的引领下,创造出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时钟。
“我们会更多的去聆听孩子们的诉求。”美度致力于慈善事业的理念得到实现。将美的灵感、善的信念运用于生活实践,汇聚万众之力,铸就微光梦想,就在此刻。
“滴答,滴答”,接上电源的小时钟开始转动,流逝的时间记录着这一美好际遇。
午饭时分,早已熟络的学生和志愿者,打成一片。食堂门口,许多好奇的身影围着摄影师,欢声笑语中,一张一张被凝固的照片,储存了当下最珍贵的快乐。
一个小男孩怯怯地靠近我们,小声说:“老师,送你一个小礼物。”一张小小的书签,上面贴满了崭新的贴纸,还留有一些手心的余温。
一张合照
美度作为一个关注灵感与梦想的品牌,一直将激发孩子好奇心和创造力,作为慈善行动的核心。
短短两天时间里,无论是学生,还是美度志愿者,都在这次短暂相遇中,收获了属于自己的时刻——关于人与人的感情,关于阅读的惊喜,关于难得的相遇。十四年来,这样的场景无数次重现。
乡村阅读行动道阻且长,前路漫漫,关于不确定的未来,我们只能在一次次实践中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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