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河道上游是河东村,下游是河西村,两村已有千年历史,村中一草一木皆是景,一砖一瓦皆是情。
我在河西村长大,每到春季,村后冰面融化,河水激增,变得狂猎喘急,气势磅礴,如同脱缰的野马,无法阻挡。
唯一渡河的道路,还是当年村长建造的小船,要不是去那边人少,不然早被偷走了。
我们两村分属两个县,两个省,平时村邻乡舍,但接触的并不多,直至1974年大桥修建完毕,才有往来。
小时候我只去过邻村一趟,还是姑姑去世时,父亲带我去的,现在早已物是人非,老人走的走,离的离。
后来政府出资,决定在河道上建设一座桥梁,方便两地往来,街坊邻居知道后,都跑过去围观,造桥这件事,我们并不精通,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交给技术人员。
于是政府安排老李负责此事,他来自河东村,同时也是我的岳父大人,别看他年龄60来岁,但身子骨硬朗得很,当年他还当过兵,在部队里学习过建设工程,现在已经退休,家庭很富裕。
那个年代,建设方面年轻人才稀少,政府才将任务交给老李,当天,一帮老爷们,拿着铁锹跳下河挖掘地基,幸好当时处于秋季,河流平缓,期间他们还是遇到阻碍,泥巴有水,挖掘起来不容易,不像现在挖掘机一铲子下去,直接完工。
后来有人提议拿木桩将河水隔开,虽挡不住,但起码能减轻压力,简单商议一下,两村各负责一个方向,就这样,前前后后过去10天,他们才将地基挖好。
接下来又花费20天建立基础结构,筑桩基,以便后续的承台、墩柱和桥梁主体结构建设。
由于是大工程,大家都参与起来,要不然就凭老李那几人不得干到猴年马月,为了抢进度,老李带着人没日没夜的建设,虽说离家很近,但大家还是在工地旁搭建一个帐篷,吃住都在里面,做到随叫随到。
回想起,我与老李的结识,感觉充满不少戏剧性,因为我长得高大壮士人又老实,他没少使唤我,干累时,老李还给我来上一根烟,坐在他身边聊聊天,可地还没暖热呢,他就问我歇好了没,赶紧干活。
我忍不住苦笑两声,拿起铁锹就去了,这老家伙,独自坐在上方指挥,这一坐就是两个月过去,渐渐地我们也就熟络起来,私下里我都叫他老李,明面上叫他李叔,冬季,大桥已经初具雏形,由于河面结冰,天气寒冷,我们也就放下工作。
此时,政府发放的补贴也下来了,我也被分到一笔,大概有100元,放在现在不多,放在那时候可不少,够养活家里3个月。
冬去春来,河水激喘,波涛汹涌,这时候谁也不敢下去干活,生怕被吞没或卷走。
直至春末,河道才被抚平,像绵阳一样温顺,我接到村长通知,抄起家伙事,急忙赶过去,还是那个地点,但不是那个时间,还是那个老李,但不是那个年龄。
我先和他客套几句,才去干活,临走前,我隐约听到这老家伙在呢喃夸我朴实能干。
岁月匆匆,如流水般悄然逝去,一晃三个月过去,今天是大桥完工的日子,乡亲们很高兴,特意炒了一顿好菜,有酒有肉,餐桌上我和老李喝了几杯,又聊了起来,期间他询问我家中怎样,我如实告知,父母健在,不过父亲干活时,摔断了腿,落个终身残疾,老李犹豫了好一会,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定。
第二天中午,我打算去老李家转转,他昨天告诉说送我个惊喜,我有些好奇,况且认识这么久,还没听老李说过家里事。
当我抵达桥头时,正好见到他站在桥上,嘴中叼着一根香烟,颇有一副指点江山的气势,我高兴地大喊一句:“老李,干嘛呢,这里不能撒尿”,一阵微风吹过,老李的声音响起:“小兔崽子,本来打算给你介绍个姑娘,就因为你这一喊,姑娘没了”。
我当成就急了,连忙开口:“李兄,不是,李叔您就是我亲叔,我对您的敬仰,犹如套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李叔哈哈一笑,改口道:“小子,我很看好你的马屁,有我当年的风范,走带你去找姑娘!”。
言吧!他一手搭我身上,搂着我就往前走。
到了家门口,我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了,房子是红砖砌,与附近显得格格不入,和县城的房子差不多,当初大家都是住的土房子,哪有这么高大上。
兴许老李看到我惊叹的表情,忍不住嘚瑟起来:“怎么样,小子要不要入赘”我看到他那种表情,脸瞬间垮下来,急忙摇头说:“我就父母一个儿子,我走了他们怎么办”。
打开门后,院子里有两位姑娘在种植蔬菜,长的特别好看,我看她们手法娴熟,没少干的样子,正打算开口,却被其中一人打断,她开口道:“爹,你又去哪里喝酒了”?
老李哈哈一笑,没有回应,反而看向我开口道:“小子,这是我二闺女,感觉怎样”。
我呵呵一笑,终于明白老李说的惊喜是什么了,于是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应道:“李叔,挺漂亮的”。
这时候只能厚下脸皮,之前父母为给我说媳妇东奔西走,愣是没有一个看上我的,现在已将近30早就没了奢望,虽然我长相可以,但天性木讷,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
后来老李又让我俩到屋里单独聊聊,相比起我的激动,二妮倒是显得的很沉稳,相比较起来,我倒是落入下风。
我俩聊了一会,问了一些家庭状况,才走出门,老李则在一旁乐呵呵地问我:“怎么样”,他见我没有说话,反手把二妮拽进房间,询问起来。
是的,二妮嫌我家庭情况,没看上我,我走也不是,去也不是,只能静等老李出来,不久后,老李一脸愤怒地走出,骂骂咧咧。
他看向我说道:“这两个丫头,年纪也不小了,大的25,小的22,他们不急,我急,看看喜欢哪个,不用管二妮,真是反了她了”。
后来老李又让我和三妮聊聊,没一会,我就心满意足的走出,之后老李想留我吃个饭再走,但看到二妮的眼神,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拒绝老李的好意,夺门而去。
听老李说自己有三个女儿,个个长的很水灵,老伴在生下第三胎时,难产去世了,他独自一人把三个女儿带大,幸好大女儿当初10岁,帮不好忙。
后来大女儿上了大学,在外面工作,结了婚,听说她婚后生活很不好,丈夫整日酗酒,无所事事,刚离婚。
二女儿有初中学历,脾气很差,除了老李谁也管不住,之前来相亲的人不少,她都看不上。
三女儿属于温柔性的,但也很挑剔,觉得自己年级小,还不急着嫁人,刚才要不是老李瞪了她一眼,恐怕此行不顺利。
我回到家,将喜事告诉父母,二老听后十分开心,高高兴兴地将家里上上下下打扫一遍,等待老李上门看看。(家乡习俗)因为我家是土房子,打扫后,没几小时又落下灰尘,这也没办法。
第二天一早,我就在桥头等待老李,没一会就看到四人走来,领头的是老李,其后是他三个女儿,三妮还特意打扮了一番。
一阵含蓄,我带着老李向家赶,他在家中做了一会,和父母商量一下婚事,最终敲定在这个月末。
这几天父母高兴得合不拢嘴,二老还拿出仅剩下来的钱操办婚事,置办家具。
时间一晃来到月末,我穿着新衣带着一大帮人,来到老李家迎接新娘,等了好一会,老李才出来,他见到这么多人,急忙把我拉进去,关上大门说道:“三妮跑了”我很震惊急忙道:“什么,啥时候的事”。
老李也不敢隐瞒,告诉我三妮是昨天晚上偷偷跑的,他发现时已经晚了,我心中不知如何是好了,这大婚的日子,新娘玩失踪,这一辈子我在村中别想抬起头,这件事老李也得跟着丢人。
后来老李想让二妮去顶替,等三妮来了在换回来,但我心中对这两人早就失去信心,一个跑了,一个打死不嫁,老李见我不吱声很焦急,连忙询问还有啥办法。
我仔细琢磨发现大妮人很不错,年龄上只比我大1岁,特别成熟,于是我就将想法告知给老李,让他对外声称,我临时变卦,三妮年龄太小,可能不合适,这次迎亲是娶大妮的。
这样做,只会让我失去面子,但这是最好的方法,老李忙活起来,先是给大妮说了几句,然后开门安抚乡亲们。
大约10分钟,大妮穿着三妮的婚衣走出,我将她迎回家中,父母没有吱声,他们也猜到一些,中午大家吃过饭也就散去,事后免不了一些留言飞语。
婚后,我慢慢了解大妮,发现她很勤劳,很会孝敬我父母,暗暗庆幸,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一年后,我和大妮生了个男孩,还在老李的帮助下,盖了新房,当初那件事早就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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