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问题是牵涉到中国与东盟国家,以及中美关系,海峡两岸关系的重要议题。
再加上南海特殊的战略位置,丰富的油气,渔业资源和航运价值,南海争端引得全球关注,成为了与台海,朝鲜半岛并列的西太平洋热点地带。
对于南海问题,中国一向主张按照海疆归属线划分疆界,但并不是所有南海国家都同意。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中国又曾经在世纪之初提出了暂时搁置争议,由南海周边国家自行通过和平手段解决问题的方略,受到了不少国家的认同。
但菲律宾却是其中的一个例外。
菲律宾在上世纪50年代以后不断侵扰,抢占中国在南海的岛礁,南海划界上将中沙,南沙群岛的不少岛屿非法化为己有,甚至在一些岛礁上驻扎了士兵,还经常抓捕在南海活动上中国渔民。
菲律宾总统阿基诺三世在任时还和中国在2011,2012年发生了黄岩岛冲突,直到后来杜特尔特上台后,中菲关系才有所缓和。
但在2023年小马科斯担任菲律宾总统后,中菲两国的关系又变得微妙了起来,菲律宾加快了迎合美国的亚太战略步伐,向美国送军事基地,扩展军演规模,采购军备,并再次炒作起了南海的岛礁划界问题。
而这其中,仁爱礁和万安礁就是双方关注度较高的两大岛礁。
1,仁爱礁,万安礁现状
仁爱礁位于南沙群岛的东北部,在美济礁附近,是一个呈水滴形的环礁,是中国领土的一部分。
1987年中国南沙科考队还在这里登陆进行了考察,并留下了界碑。这也是中国对仁爱礁进行了实控的证据之一。
然而,菲律宾在1999年突然派遣了一艘坦克登陆舰“马德雷山”号驶入仁爱礁的海滩,然后又以船只搁浅漏水为由将军人滞留(后来定期轮换)在仁爱礁上,侵占了这一岛礁。
中方虽然多次要求菲律宾拖走破船,撤走军人,但菲律宾一直熟视无睹。
自2023年以后,中菲之间在仁爱礁一带发生了较为频繁的摩擦。
中国加强了在这里的巡逻,2023年2月中这里发生了菲律宾船只声称的所谓“遭中方激光照射”的事件,4月和7月又发生了中国海警船和菲律宾巡逻艇距离过近,差点相撞的事件。
2024年3月又发生了菲律宾声称中国海警船使用水炮攻击菲方的事件,6月更是发生了肢体冲突,让仁爱礁成为了中菲冲突的前沿地带。
目前,随着中国海警船在这里的巡逻力度不断加强,菲律宾向仁爱礁上军人运送补给已经越来越困难,只要时间足够,菲律宾依赖的坐礁策略迟早也会玩不下去。
万安礁是另一处中关与越南存在争端的岛礁,该岛礁又称万安滩,位于南沙群岛的西南侧。
越南一度打算在这里勘探石油和天然气资源,为此和中国发生了一些摩擦,2017年达到了高峰。
但随着中国海警船加大在这里的巡逻力度,以及越南在2017年7月底主动撤销了开发油气田的决议,中方基本上实现了对这里的实控和海警力量的常态化部署,是中国在南海地区通过海警,海空军力量常态化巡逻进而实控岛礁的一个成功案例。
2,中国的机会
其实,中菲两国在仁爱礁的一系列摩擦,不仅会带来博弈的压力,从另一个角度上来看,也可以给中国带来一些可以争取的机会。
第一个机会,是中国可以借此看清菲律宾对中国的真实态度,知道谁是中国可以信任的朋友。
菲律宾和中国早在1975年就已经建交,当时的菲律宾总统正是小马科斯的父亲。
这位马科斯总统却一方面纵容了菲律宾一些极端民族主义分子抢占岛礁的行为,对中国的南海岛礁提出了所谓的“主权要求”,另一方面则也愿意和中国发展经贸关系。
90年代以后至本世纪10年代以前,菲律宾和中国又一度达成了先搁置争议,共同开发的共识,这段时间中菲基本上没什么大矛盾。
直到阿基诺三世上台大闹黄岩岛事件和发起所谓的南海制裁案之后,中菲之间的矛盾才又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此后,杜特尔特在任时基本没什么矛盾,而小马科斯上任后,又恢复了那一套。
小马科斯的对华政策可以说和他父亲非常相似。
他一方面希望不要改变对华经贸合作的繁荣情况,为此还在上台后不久就访问了中国,还希望从中国获得一系列经济优惠。
但另一方面,他在南海问题上采取了强硬态度,和中国关系闹翻,显然他是既想要从中国手里挣钱,又想奉行对华不利的外交政策,其试图走钢丝,两面三刀的特点一览无余。
对于这样的行为,中国没有可能在经济上对菲律宾提供太多的经济实惠。中菲贸易额也从2022年的877亿美元下降到了2023年的719亿美元。
如果小马科斯依然执迷不悟,中菲贸易额还有可能进一步下降,中国可以对菲律宾入华的商品施加高关税,或者减少减少进口配额,用其它国家的产品替代,毕竟菲律宾入华商品可替代性很强,又不是只有菲律宾才有。
而菲律宾却没有对等的经济武器可以应对中国,毕竟菲律宾最大的外贸国就是中国,中国占其外贸总额的将近一半,菲律宾经济离不开中国。
这样一来,一套经济大拳打下来,菲律宾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第二个好处,是中国可以扩大在南沙,中沙等中菲摩擦比较激烈的岛礁,海域的巡逻,执法和巡航活动,强化对这些地区的控制。
2012年黄岩岛事件和钓鱼岛购岛风波之后,中国立即加强了海警力量的建设,并随后很快把相关的涉事岛礁纳入了巡航范围。
尤其是在黄岩岛方向,中国凭借海警船,渔政船的大范围部署,实际上对黄岩岛实现了实控。
而2022年中菲两国在中业岛因为菲律宾海军试图闯入打捞火箭残骸一事发生冲突后,中国也的确加强了对中业岛的海上巡逻。
2023年至2024年,中菲两国在仁爱礁发生一系列摩擦后,中国也明显加强了对这一海域的巡逻,海警船基本做到了常态化部署。
在这种情况下,中国海警船甚至在2024年6月于仁爱礁海域登船检查了菲律宾船只,这表明中国海警在这一带的执法力度确实加强了。
而只要能在南海岛礁上加强执法力度,菲律宾未来敢在这些岛礁上活动的频率就会大大降低,中国维护这些南海岛礁主权的能力也会进一步提升。显然对于中国未来的南海经营是有利的。
第三个好处,是中国可以抓住机会争取国际舆论的支持,尤其是争取东盟国家中其它国家的支持,深化与东盟的经贸合作。
东南亚国家联盟是目前中国最大的外贸伙伴,包括菲律宾在内的大多数东南亚国家都是东盟成员国,其中马来西亚,文莱,越南等也和中国存在南海领土争端。
第四个好处,则是中国可以以检验南海舰队的部署,执行任务的水平。
南海舰队经过多年建设,事实上已经是一支劲旅,麾下拥有包括1个航母编队,2个以两栖攻击舰为主的两栖编队的力量,对南海其它国家的海军确实有压倒性的优势。
不过南海舰队近年来主要的博弈对手明显是菲律宾的盟友美国,毕竟,美国在2016年以后便以所谓的“维护南海自由航行”为由频繁派遣军舰在这里进行常态化部署,美军时常在包括西太平洋海域维持拥有2个航母编队的规模。
通过南海舰队和美国的博弈,南海舰队可以得到更多的经验,还可以在活动中逐渐提升实力后,让菲律宾的博弈成本更加提高。
当然,需要注意的是,菲律宾也有一定的战略价值。且菲律宾军事实力虽然强差人意,但近年来也有一些举动需要正视。
比如,菲律宾海军近年来从韩国采购了2艘“何塞·黎刹”级护卫舰,彻底解决了菲律宾海军没有防空能力,船只不能发射导弹的问题。
菲律宾空军也在2024年宣布从瑞典手中采购一批JAS-39战机,未来还有可能从韩国手中采购FA-50和KF-21战机,结束其空军没有四代机的历史。菲律宾军队还从印度采购了布拉莫斯反舰导弹部署在海岸。
这一系列的动作也都值得中国警惕。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中菲博弈依然不会轻易结束。
参考资料:
1,2024.3.27-澎湃新闻-仁爱礁的事实与真相
2,2022.5.10-澎湃新闻-菲律宾当选总统小马科斯:全面拥抱父亲政治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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