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谢悦，从小在锦江区最贵的别墅里长大，一年能赚十几个亿。我妈是他的原配夫人，在公司当了二十年的副总。
从小，我就生活在成都最顶级的圈子里。我知道自己是被领养的，但这件事在我们家像是一个禁忌。每次提起，我妈都会轻轻叹口气，然后转移话题。我爸更是从不谈这件事。
01
但有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悦悦，我是你亲生母亲。我得了癌症晚期，想在死前见你一面。”
我手一抖，手机差点摔在地上。这个女人怎么敢？我爸说过，我是在医院被遗弃的，他们找了很久才找到我。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的声音在发抖，“你知道谎报身份是违法的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在你右肩胛骨下面，有一个月牙形的胎记。这个，我想没人比我更清楚了。”
我浑身发冷。这个胎记的事，她怎么会知道？我从来不在人前露背，就是不想被人问起这个丑陋的印记。
我赶到了她说的医院。那是市郊一家破旧的二级医院，墙皮都在往下掉。
病房里，一个骨瘦如柴的中年女人躺在靠窗的床位上。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杯冷掉的白开水，连个水果都没有。
“你就是谢悦吧？”她看着我，眼泪直流，“你长得真漂亮。”
我心里直犯恶心。她装得倒挺像那么回事。
“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她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个黄色的信封：“这是亲子鉴定，你自己看看吧。”
血缘关系匹配度那一栏赫然写着：99.99%。
我脑子“嗡”的一下，转身就往外跑。一路上撞到了好几个人，有人骂我没礼貌，我充耳不闻。
直奔我爸公司的路上，无数个片段在我脑海里闪现。为什么我从小就没有婴儿照片？为什么家里的老佣人一个接一个地被辞退？为什么李医生那个妇产科主任，会经常来我家？
进办公室时，我妈也在。她还是那么优雅，身上的香奈儿套装一丝不苟。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她放下手中的文件。
“悦悦，这是怎么了？”
我把亲子鉴定报告摔在办公桌上。我爸拿起来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而我妈的反应更让我震惊：她一点也不惊讶，反而像是松了一口气。
02
那一刻，我忽然意识到，我的人生可能是一个精心设计的谎言。
我站在医院的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呛得我难受。那个自称是我亲生母亲的女人，突然就不见了。
“什么？转院了？”我瞪大了眼睛看着护士。
值班护士翻了翻病历本，眉头紧皱：“对啊，昨天晚上有辆救护车，说是转去省医院。病人家属都签字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个时间点转院，未免太巧了。而且，她哪来的家属？
电梯里的老大爷盯着我看：“小姑娘，你脸色很难看啊。”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逃也似的冲出医院。坐在车里，我颤抖着给我爸打电话。
“爸，那个女人去哪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太了解这种沉默了，每次我爸要撒谎的时候，都会先沉默几秒。
“悦悦，”我爸的声音异常冰冷，“那个女人就是个骗子。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会抓到她的。”
“可是亲子鉴定...”
“伪造的！”我爸突然提高了声音，“你还记得小时候在医院捡到你的事吗？我和你妈找了那么久才找到你。现在怎么，你要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我挂了电话，在车里坐了很久。天已经黑了，停车场的灯一盏一盏亮起来。我想起小时候，每次我问起自己的身世，我爸都会变得暴躁。现在想来，这或许就是他心虚的表现。
那天晚上，我睡不着。凌晨三点，我打开电脑。作为一个从小被宠坏的富家千金，我有很多别人不知道的本事。比如，黑进我爸的银行账户。
密码还是老样子，我的生日------0826。
屏幕上的数字刺得我眼睛生疼。我爸每个月都在给一个账户汇款，一汇就是二十年，风雨无阻。每次都是整整五万块。
而那个账户的开户人，叫李梅。这不就是那个女人的名字吗？
明白了，我会重写03章节，并让整个故事更加完整，情感更加丰富。让我继续：
03
接下来的调查像解一个错综复杂的谜题。我去找了当年的老护士，在一家街边的小面馆里。她已经退休多年，但那双眼睛依然锐利。
“你爸那时候刚起家，”老护士搅动着面前的茶水，“每天西装革履，一副成功人士的样子。但只有我们知道，他在医院里打点关系花了多少钱。”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不就是为了给你妈个孩子。”老护士冷笑一声，“你妈那时候可漂亮了，在医院里人人都羡慕。可惜...”
“可惜什么？”
老护士欲言又止。我掏出一张银行卡，推到她面前：“这里有二十万。您把知道的都告诉我。”
她看看四周，压低声音：“你妈其实不是不能生。是你爸...他给你妈吃药。那时候医院里都传遍了，说他想控制你妈，所以才找人代孕。”
我手中的茶杯差点摔在地上。原来这个家，从一开始就建立在谎言之上。
我去找了李医生，那个在我生命中扮演了二十年“家庭医生”角色的男人。他的诊所开在一条僻静的小巷里，门口挂着“妇产科专家”的牌子。
看到我，他脸色大变：“悦悦，你来干什么？”
我把银行转账记录拍在他桌上：“李叔叔，您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的手开始发抖。这个平日里处变不惊的医生，此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你爸不只是找人代孕那么简单，”他终于开口，“这些年，通过这个地下组织，至少有三十多个孩子出生。那些想要孩子又生不了的富人，都找你爸帮忙。”
“所以我爸是这个组织的老板？”
李医生苦笑：“他是幕后老板。找代孕妈妈，安排医院，打点关系，都是他在操作。我...我只是负责医疗这块。”
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原来我不是一个意外，而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骗局的开始。而我爸，居然用这种方式控制了我妈二十年。
当天晚上，我去了李梅所在的省医院。重症监护室里，她比上次见面更憔悴了。病床上的仪器发出规律的声响，像是在为这个残酷的真相打拍子。
“我本来是个大学老师，”她气若游丝，“教了十年的中文。那年我弟弟得了白血病，需要一大笔医药费。你爸找到我，说只要帮这个忙，就给我三十万。”
“那后来每个月的五万呢？”
“一开始是封口费。后来...后来是我自愿要的。”她的眼泪流下来，“我想通过这笔钱，多了解你的生活。你上什么学校，喜欢什么，过得好不好。”
我看着病床上这个枯槁的女人，突然不知道该恨还是该同情。她是我的亲生母亲，却在我生命中缺席了二十年。她是受害者，却也是这个骗局的共谋。
“那您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
“因为我真的不行了。”她虚弱地笑了笑，“医生说我最多还有三个月。我不想带着这个秘密离开。你应该知道真相，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少不堪。”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我爸站在门口，脸色铁青。他身后跟着两个警察。
“李梅女士，”其中一个警察掏出证件，“有人举报您涉嫌敲诈勒索。请跟我们走一趟。”
我瞪大眼睛：“爸，你疯了吗？她都这样了！”
我爸冷冷地看着我：“悦悦，回家去。这里的事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我冷笑，“那要不要我把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都告诉警察叔叔？”
病房里的空气凝固了。警察狐疑地看看我，又看看我爸。
就在这时，我妈推开门走了进来。她的手里拿着一叠文件。
“老谢，够了。”她的声音很平静，“这二十年，我们都有错。是时候结束了。”
原来我妈早就知道一切。她选择沉默，不是因为懦弱，而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这些年，她一直在暗中收集证据，就等着今天。
04
我爸最终被判了八年。庭审那天，他站在被告席上，第一次卸下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当法官宣读判决书时，我看到他的肩膀微微颤抖。那一刻，我忽然意识到，他不过是个普通的中年男人，被欲望蒙蔽了双眼。
“悦悦，对不起。”离开法庭前，他终于说出这句话。我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被法警带走。恨意早已消散，剩下的只有一种难以名状的空虚。
李梅走得很平静。临终前的那个下午，我在她的床前。
“其实我一直在想，”她握着我的手，声音很轻，“如果当年我坚强一点，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这些事。”
“别这么说。”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你知道吗？这些年，每次看到你的新闻，我都会偷偷剪下来收着。”她从枕头底下艰难地掏出一个布袋，“你第一次上报纸是在小学，得了钢琴比赛第一名。那天我在报亭前站了很久，想象着你弹钢琴的样子。”
布袋里满是发黄的剪报。有我参加艺术节的照片，有我高考成绩被报道的新闻，甚至还有我去米兰时装周被拍到的街拍。二十年的时光，就这样浓缩在这一小袋纸张里。
“生下你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这是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之后的日子里，我和我妈开始了一段全新的生活。我们把别墅卖了，换了一套普通的公寓。我妈说，要把那些不该属于我们的东西都还回去。
有天下午，我在整理旧物时发现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二十年前的我妈，穿着宽松的家居服，手轻轻放在小腹上。她的眼神那么温柔，仿佛在期待着什么。那时的她一定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做一个真正的母亲。
我拿着照片去问我妈：“你那时候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她沉默了很久，才说：“知道。但我选择了装作不知道。”
“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爸，也更爱你。”她的眼里闪着泪光，“有时候，爱一个人就是明知道他在说谎，还要装作相信。”
这个答案让我心疼。原来在这个家里，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背负痛苦。我爸用金钱和权力掩盖良心的不安，我妈用沉默掩饰心碎，而李梅用思念填补遗憾。
现在，我和我妈一起经营着一家妇女援助中心。这里不仅帮助遭遇家暴的女性，也为那些被生活压垮的单亲妈妈提供帮助。每当看到她们重获笑容，我就觉得自己的人生并非毫无意义。
有人问我为什么要做这些。我总是笑而不答。因为我知道，这世界上有太多像李梅那样的女人，她们的无助和挣扎，不应该被遗忘。
生命中有些伤口永远不会愈合，我们能做的，就是带着这些伤口继续前行。就像我，带着这个不完美的出身，却依然选择善良和勇敢。
我依然是谢悦，但已不再是那个住在锦江区最贵别墅里的大小姐。我是一个普通人，一个经历过伤痛后依然相信希望的人。
或许这就是成长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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