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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谷长河本人 2周前 (12-10) 阅读数 0 #推荐

1997年的一个冬天,北京301医院门前的寒风格外刺骨。

医院里,一个瘦弱的老人靠在病床上喘着粗气,他的胸口每一次起伏都像经历一场战斗。

他的名字叫张国福,一个曾经在朝鲜战场上独自坚守七天八夜的特级战斗英雄。

张国福的病情已经拖了很久,肺部积水严重,医生说需要立刻住院治疗。但他的家庭却难以负担高昂的医疗费用。

眼看父亲的病情恶化,女儿冬妮再也坐不住了。她翻出父亲年轻时的照片,又找来他当年部队的番号,带着一线希望写信给志愿军47军的老领导,信上只写了一句话:“救救俺爹吧!”

谁能想到,这位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的孤胆英雄,如今竟无人识得,甚至连档案中都找不到他的名字?

临津江的严冬

1951年的冬季,临津江地区温度骤降至零下,强风伴随着密集的雪花,为临津江战役增添了几分残酷。

中国人民志愿军第47军的一员张国福,随部队深入这片冰冷的战场。

联合国军的部队包括了来自美国、英国、泰国、土耳其及希腊的兵力,其装备之精良、兵力之庞大前所未见。

他们动用了超过200辆坦克和300门火炮,这些重型武器在战场上轰鸣不已,爆炸的火光与寒冷的白雪形成了鲜明对比。

张国福所在的连队负责守卫的是标志性的345.6高地,在战斗的第一天夜晚,敌军就发动了猛烈的攻势,炮火连绵不绝地轰击着中国士兵的阵地。

随着战斗的持续,张国福和他的战友们面临着越来越大的压力。

在坦克和步兵的配合下,联合国军试图从多个方向同时突破高地的防线。

张国福和他的连队在没有坦克和火炮支持的情况下,仅靠着步枪和手榴弹进行抵抗。

炮火下的高地上,士兵们依靠着简陋的掩体和战壕进行抵抗,他们用尽每一颗子弹,抛出每一个手榴弹,坚守阵地不让敌军前进一步。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国福的连队在连续的战斗中伤亡惨重,许多战友在抵抗敌人的攻势中壮烈牺牲。

张国福和剩余的几名战士,在寒冷和极度的疲惫中继续战斗。

在战斗的第七夜,张国福已是连队中唯一还能战斗的士兵。

尽管子弹所剩无几,他依然机警地监听着周围的动静,准备随时应对可能的突袭。

联合国军在这最后的夜晚发起了最为猛烈的攻击,似乎要在拂晓前结束这场战斗。

张国福利用地形和夜色,巧妙地躲避了敌人的搜索灯和炮火,他在狭窄的战壕中来回移动,用极其有限的火力回击。

最终,在这七天八夜的激战后,敌军未能攻占345.6高地。

战斗结束后,他因为战功显著被迅速送往后方医院,开始了漫长的治疗和康复过程。

英雄归来,心系故土

战斗结束后,张国福因为胸部的重伤被紧急送往后方治疗,到了长春的一家军区医院。

他胸部受伤严重,呼吸困难,医生检查后立即进行处理,为他清理伤口,并安排他长期住院康复。

期间,医院的护士和其他医护人员对他特别照顾,经常帮他换药,还细心叮嘱他不要过度活动,注意静养。

出院后,张国福再次回到部队。

他被送往湖南衡阳的军校接受进一步的军事培训,这是一所培养军队骨干的学校。

训练的日子过得紧凑而严格,每天的课程安排得满满当当。

正当培训接近尾声时,张国福却向组织提出了申请,决定提前结束在军校的学习。

他的请求很快得到了批准。复员手续办妥后,他收拾好简单的行李,乘坐火车返回吉林老家榆树。

刚回到家乡时,乡里干部得知消息后主动上门表示关心,提出要给他安排一份在县里机关的工作。

乡里还多次邀请他到学校、村里开会讲述战斗故事,年轻人听得很认真,有人甚至立志参军效仿他。

然而,面对大家的热情,张国福却没有接受留在机关工作的提议。

他对村干部说,自己更愿意留在家乡务农,种地更适合他。

他很快拿起锄头,跟着乡亲们一起下地干活。

几年后,鹤岗矿区急需招聘消防员,张国福听说后便前往报名,他把自己的名字改成“张国福”。

消防队的任务是负责矿区内的火灾预防和扑救,工作强度大,危险性高。

张国福和队员们经常接受消防训练,熟悉灭火器材的操作,还多次参与扑救突发的矿区火情。

几年后,消防队解散,矿务局将张国福调到所属的火药厂工作。

在火药厂的日子,张国福担任了一名普通的火药工,主要负责装填和运输火药。

火药厂的工作环境复杂,充满了危险,每个环节都要求极高的精准度和责任心。

他每天穿着厚重的防护服,在车间里忙碌,为保证厂区安全运行付出了很大的努力。这一干,就是二十多年。

1986年,张国福正式从火药厂退休。

岁月静好,难忘战场

春节的晚上,家里的气氛格外热闹。屋子里燃着炉火,几个孩子围坐在桌边吃瓜子聊天,电视机里播放着电影《上甘岭》。

张国福坐在靠墙的椅子上,目光不时瞟向屏幕。电影里的画面逐渐展开,志愿军士兵在战壕里忍饥挨饿,身边是四处飞溅的弹片和不断爆炸的炮火。

孩子们听着屋外鞭炮的声响,聊着各自的趣事,偶尔瞄一眼电影,但对荧幕上展现的场景并没有太多注意。

突然,孩子们听见了屋里传来的低沉啜泣声。

起初声音不大,像是被压抑着,但随着时间推移,这哭声逐渐变得清晰。

几个孩子好奇地停下聊天,转头看向电视机旁的张国福。

他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眼角的泪水顺着脸颊滑下,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盯着屏幕。

张国福的哭声越来越大,到了后来,竟完全变成了失控的嚎啕大哭。孩子们全都愣住了,没人见过父亲这个样子。

冬妮率先反应过来,走到张国福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劝道:“爸,别哭了,这只是电影呢。”

然而,张国福突然抬起头,指着电视机,声音哽咽却坚定地说:“这电影里的可都是真的,而且比这个更惨。你们懂吗?”

他的话让几个孩子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孩子们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屋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重。

冬妮小声说:“爸,那你给我们讲讲呗,你们那时候的事情。”

张国福讲起了47军的战友们在战斗中的表现,说起有人为了掩护战友,抱着炸药包冲向敌人的碉堡;又提到,有人受了重伤,却依然坚持不退,直到最后一刻。

女儿的寻根之旅

冬妮因为工作原因出差路过一座城市,听同事提到这里曾是中国人民志愿军第47军的驻地,她脑海里立刻浮现出父亲张国福多次提到的47军番号。

她找到当地的民政部门,提出想要查询父亲在志愿军服役时的档案。

民政部门的工作人员对她的请求非常热情,表示可以帮助她联系相关军史资料保存单位。

通过协调,冬妮被引荐到了一个保管志愿军47军历史档案的部门。

在那里,一位负责的工作人员接待了她,听完她的讲述后,便带她到资料室翻阅当年的档案。

工作人员在档案中仔细搜索了47军的相关记录,但查找了许久,也没能找到一个叫“张国福”的名字。

冬妮有些失望,但仍旧耐心地看着工作人员继续翻阅档案。

期间,他们偶尔闲聊,冬妮提到了父亲在家中讲过的一些零碎细节,比如345.6高地、孤身坚守七天八夜等等。

工作人员若有所思地说,军史中确实有类似的事迹,但可能名字记录有所不同。

几经搜索,还是没找到确切的名字。

工作人员建议她去参观一下第47军的荣誉室,那里陈列了不少当年的照片和荣誉记录,也许能找到线索。

荣誉室并不大,但布置得井井有条。墙上挂满了当年志愿军的战地照片,陈列柜里展示着各类荣誉奖章和历史物件。

冬妮目光游走在一幅幅照片间,突然停在了一张标注“孤胆英雄”张国富的老照片上。

照片里的士兵穿着军装,虽然有些模糊,但她一眼就认出了那是父亲。

为了进一步确认,工作人员又查阅了更多关于“张国富”的战斗记录。

记录中提到的战斗细节,与冬妮听父亲讲述的完全吻合。

英雄的暮年与告别

张国福晚年时,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尤其是咳嗽的情况逐渐加重。

有一次,他咳得无法入睡,家人急忙把他送到当地医院检查。

医生仔细听诊后建议做胸部透视,结果发现他的肺部积水,情况不容乐观。

医生询问病史时,张国福的儿女解释,他曾在战场上负过重伤,又在火药厂工作了二十多年,长期接触粉尘和火药烟尘。

面对复杂的病情和高昂的治疗费用,张国福的几个孩子犯了难。

当时家庭经济状况不好,几个子女大多已经下岗,手头并不宽裕。

但他们不愿放弃父亲,决定寻求帮助。

冬妮想到父亲曾经的战友和部队领导,便主动联系起当年志愿军第47军的相关人员。

听闻消息后,父亲的老团长黎原和老政治部主任穆建华很快响应。

他们积极协调相关资源,迅速将他接到北京,安排住进了解放军301医院。

黎原亲自打电话联系医院,为张国福安排了最好的专家。

穆建华则亲自到火车站迎接张国福和他的家人。

他一见到张国福,便紧紧握住他的手,说:“老战友啊,咱们终于又见面了。这些年你都去哪儿了?我们找你找了多少年啊!”

301医院的医生在为张国福检查后发现,他的肺部已经受到严重损伤。

在住院期间,黎原和穆建华常常来探望他,有时还带来一些战友们的问候和物品。张国福住院期间,孩子们轮流照顾他。

随着时间推移,医生明确告知家属,张国福的病情已经到了无法逆转的阶段。

他的身体每况愈下,呼吸愈发困难。孩子们和老战友们轮番守在他身旁,尽可能让他感受到陪伴的温暖。

1998年7月11日凌晨,张国福在病床上安详离世,家人和战友都守在他的身边。

参考资料:[1]埋名40载的特等功臣张国福[J].共产党员(下半月),2008(1):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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