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德体育注册体育真人 90年表妹结婚我去送亲,为了一条腰带,我自己的亲事有着落了

白鹭湖姑娘 3个月前 (09-06) 阅读数 19 #推荐

我和表妹玉芳其实就相差10个月大,她是我小姨的女儿,因为小时候都喜欢往外婆家走亲戚,所以即便我们两个村距离有10多里地远,但还是能经常能见面。

表妹从小嘴就甜,手脚也勤快,所以在外婆那比我吃香。

每次等舅妈出去干活后,外婆就小声教我道:“阿瑶呀,你要跟阿芳多学学,看到舅妈干活回来了,要叫人。老话讲:‘舌头根打个滚,不折你的本’,你讲可对?”

我只好点点头,其实这是性格问题,我就是不喜欢多说话,让我拍马屁,我就脸红。

好在舅妈人好,没在这方面计较,更没因为我们去讨扰而甩脸子。

小姨家是两儿一女,玉芳是老大,我家正好相反,我上面是2个哥哥,因此,我和玉芳这两个“丫头王”经常被大人们不自觉的拿来做比较。

如果从长相方面,我没有玉芳眉眼好看,但后来个头比她高。

父母眼里自家孩子永远都是最好的,因此只要小姨夸玉芳时,我母亲就会来一句:嗨,大个不呆就是宝!

可能是当初我真的没啥可炫耀的,母亲只能拿我身高说事。

尽管大人们之间喜欢比来比去,但丝毫不影响我和玉芳的感情,上学后,我们俩盼望的就是放寒暑假,这样就能吃到外婆蒸的鸡蛋羹,哪怕是炒的苋菜汤泡饭,抢着吃感觉都特别香。

我父亲头脑聪明,但当初因为家庭条件不好,一辈子穷困不得志。

可能我们兄妹3个都遗传了父亲吧,直到如今,曾经的任课老师只要提起来,都要把我们“李氏三兄妹”一顿猛夸。

我大哥是初中考的粮食学校,在当时来说还是挺热门的专业。但大哥入学后有些后悔,记得他对二哥说:“家琪,你要吸取我的教训,还是读高中考大学吧,选择性大,今后工作前景广。”

如今回过头来看,大哥确实不简单,他年纪轻轻把若干年后的事情都预测到了。正因为大哥有忧患意识,所以分配工作后他并没有安于现状,而是又通过自学考试,取得了大学文凭,后来调到了工商所,避开了90年代的下岗潮。

二哥本来脑子就好使,初中毕业考上了县一中,后来被省医科大学录取,如今是一家三甲医院的泌尿科主任。

我在良好的学习氛围中受到熏陶,只不过我没有远大抱负,后来只读了中师,因为我从小就热爱教师这个职业。

我们三兄妹有出息了,哪怕当时家里日子过的不宽裕,但再也没人小瞧咱家。再后来小姨也不拿表妹跟我比了,因为表妹初中没毕业就辍学,后来学了裁缝手艺。

女孩子爱美是天性,读中师时只要放假,我就会骑车去找表妹玩,每次去我包里都装了很多针线活:有母亲把旧衣服拆下来一块让我做套袖的,有我在赶集时买的花布头,后来表妹差不多学徒出师了,我就买布让她给我做裙子。

每次我画图设计,表妹动手缝纫,我们俩合作出来的“作品”,再经过我高挑的身材试穿,简直美翻了!

读中师时班上女生多,所以只要开学我穿着表妹做的裙子去,总被她们围着问个不停。回到寝室,裙子基本都要挨个试试,随后由我给她们量尺寸,她们选布料,我抽空给表妹送去。

当然,她们都会付费的,这相当于我给表妹在拉生意。

所以我每次去,表妹和小姨都很高兴,那时候外婆也不在了,小姨家又成了我爱去的地方。

后来我毕业分配到镇中心小学教书,离小姨家更近了,有时候小姨做的菜包子让表妹骑车给我送来,吃着还热乎乎的呢。

我们老家那只要女孩一过20岁,就有人上门提亲。以表妹的相貌,还有会裁缝手艺,再加上姨夫还是村干部,所以表妹择婿标准挺高。

那时候女孩找婆家的标准按顺序排列为:1、城市工人;2、郊区菜农;3、集镇上做小买卖的,实在没合适的,才考虑农村小伙子。

所以我从表妹断断续续的叙述中了解到,她先后见过几个男孩子,但都不太满意,不是看上去年龄大,就是长的不好看。

因为我跟表妹关系不错,所以我不客气的对她说:“我劝你还是别找城市人,你想啊,他要是自身条件好,怎么可能找农村姑娘?你有门裁缝手艺,将来凭自己本事吃饭,又不准备依赖于谁,干嘛不找个像样的、各方面都般配的呢?”

表妹对我说的话非常认同,后来兜兜转转,找了集镇上的一户做家禽生意的人家。

因为学校就在集镇上,所以表妹正式跟男方见面的时候,我也被邀请去了,我看表妹的未婚夫长的挺英俊,加上是做生意出身,嘴比较能说,所以小姨一家都非常满意。

表妹亲事订好了,小姨高兴、我母亲发愁,在她看来,我比表妹还大,就因为上学多的缘故,还没把找对象提到历史日程中来呢。

于是,只要我星期天回去,母亲就像老和尚念经似的,开始在我耳边叨叨,有次一个男同事顺道给我捎了一条鱼回去,在我星期天回家的时候,母亲兴奋的跟我打听,说那小伙子是哪个村的?家里哥几个……

我被我母亲整懵了!后来一想,可能是她误会了,以为是我谈的男朋友呢。

于是我哀嚎道:“老妈呀,你饶了我吧,刘老师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你这是让我去挖别人家‘墙角’,当后妈、做填房吗?”

结果被我母亲狠狠的用手里纳的鞋底抽了一下,骂我没正形。

眼看我要往20多岁上,母亲暗暗着急,愁的唉声叹气,其实像我这样的情况找对象确实是高不成、低不就。

首先,我自己是吃商品粮的公办教师,至少要找条件匹配的,但一个小集镇上,又没有什么好的社队企业,哪有合适的年轻人?

其次,虽然集镇上有像表妹未婚夫那样的商贩家庭,可他们是农村户口,凭我也不可能低就的吧?(那时候不认为做生意的家庭有钱)

所以母亲就提醒我留意身边同事,看看有没有未婚的。

我苦笑说:“有倒是有,但我看不上啊,总不能为了结婚而结婚吧。”

一直灌输我女孩要矜持的母亲,居然埋怨我道:“你这个不爱出头露面的性格害了你,要不在读师范时,我就不相信一个好看的小伙子都没有?”

其实我没好意思告诉她老人家,有倒是有,可当年僧多粥少啊,被别人捷足先登了!我总不能去决斗吧?

就这样,直到表妹婚期择好了,我男朋友的影子还没呢,也不知道他们在哪路神仙腿肚子那念经呢。

表妹作为小姨两口子的长女,自然看的像“心尖子”,所以给表妹的嫁妆从几年前就在攒。

有一年小姨夫不知道从哪弄的一棵樟木树木材,准备给表妹做只木箱子,因为下好木料后,木匠师傅说做一只箱子有富裕。母亲得知后赶过来,非让给我做一只。

就这样,我跟表妹俩一人一个大小、款式一样的樟木箱子。

只不过表妹的箱子里放满了陪嫁的衣料,而我的空空如也,好几次我想把箱子带到学校装衣服用,母亲硬是不让。

表妹的婚期订在90年元旦,所以我早早就接到表妹和小姨的通知,让我提前一天去帮忙,第二天去送亲。

我们那闺女出阁那天,除了有几个挑喜担子的男士外,还有6~10个送亲的小姑娘。而这些小姑娘也是有规定的:1、清一色的未婚女孩,已婚的不用;2、属虎的女孩不用;

而我跟表妹的关系,按如今的说法就是做伴娘,只不过那时候没“伴娘”这个词,感觉应该是后来才在农村流行的。

老一辈人规矩多,在婚礼头一天,男方要把给女方的被子、家用电器等等,先送过去,叫“开面”。

也不知道谁发明“开面”这个名词,其实这就是“面子”的事,男方之所以辛辛苦苦把这些东西送过来,第二天再原封不动送回去,其实就是给女方脸上“贴金”,妆门面用的。

“开面”那天人多嘈杂,我只在房间里替表妹整理衣服被子,来送东西的人我都没看见,那帮人也是吃了个“早茶”就走了。

表妹出嫁那天虽然没穿婚纱,但大红色的呢大衣映衬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分外娇艳。

都说女人最美时刻就是婚礼那天,这一点我真相信,表妹本来就漂亮,再一打扮,像电影明星。哦,对了,表妹那天把秀发往上梳成发髻,化了淡妆,像极了当年上海电影制片厂的女演员吴海燕。

其实我对很多风俗根本不懂,也就是在表妹结婚那天学了不少。其中就有“上轿衣”。

顾名思义,“上轿衣”就是上花轿穿的衣服,那天新娘子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全是婆家送来的,寓意“不穿走娘家一寸纱”,说这样对娘家的兄弟们好。

我们几个高兴的将头一天男方“开面”送过来的“上轿衣”一样一样打开,让表妹换上,这时候小姨坐在一旁哭开了!

只听小姨边哭边说:“妞呀,你这一走,我就像断了翅膀,今后没人在我身边陪伴了……”

总之,小姨哭得抑扬顿挫,把我哭得心里不是滋味。我倒不是心疼小姨,而是纳闷:本来是个好日子,咋跟哭丧似的那么难听呢?

事后才知道,原来这是老规矩,娘家妈必须要哭,说“哭发、哭发”,没人哭今后在婆家发不了财。

试想,小姨怎么可能不哭?她希望女儿婚后把日子过的红红火火,两个儿子今后也能沾光啊。

不过当时我心想:我结婚那天,不许母亲哭,日子过的好不好,怎么可能是哭来的?

小姨边哭边说边擤鼻子,我母亲和几个岁数大的妇女在一旁劝着,我将新衣服一件一件递给表妹,让她换上。

“怎么没有裤腰带啊?”

突然,我听到旁边有个尖溜溜声音说道。

因为声音大,所以小姨也止住哭声了,其他几个人也不停的问道:“是啊?咋没看到裤腰带呢?”

这时母亲对我说:“你翻翻看,是不是压在哪没看见啊?”

于是我索性把放衣服的筛子端到床上让众人看,结果除了一双尼龙袜,啥也没有。

表妹说道:“估计是忘记买了,姐,你把我自己的腰带递过来。”

“那怎么行?今天从头到脚必须是新的!而是必须是你婆家的,不能将就的!”

尖溜溜声音再度响起,我这才对说话的人端详一番,原来是表妹的二姑。

“对对对,不能用旧的,让他们家人赶快买着送来!”

旁边那帮人嘴里不断附和着,表妹为难的朝门口看了看,说:“那就找他们家谁,这就去买吧。”

很快表妹的二姑就出去了,不大会儿又进来了,对我说:“家瑶啊,看来还得麻烦你一趟,跟他们家人一块去,要不他们男的也买不好啊,”

我连忙点点头,就跟着二姑一起出去了,来到堂屋一看,只见一个个头挺高、长着四方大脸、穿着一身灰色西服的年轻人朝这边张望,看到我们后,他笑着对二姑说:“那我们这就走,自行车在院子里,我骑车带着这小姐姐。”

说完,他就急急忙忙在前走,我紧跟其后。因为集镇离小姨家不远,来回最多40分钟就差不多,也误不了吉时。

就这样,我大大方方的坐上自行车后座,小伙子一脚蹬,自行车“吱溜”一声嗖就走了!

可能是年龄相仿吧,小伙子也比较健谈,所以他边骑边问道:“你是新娘子表姐哈?我也是新郎的老表。”

刚开始我也就“哦哦哦”答应着,没多说半句话。

农历冬月的天气已经挺冷的了,那天我穿着一件粉色呢半大衣,坐在小伙子身后,凉风“嗖嗖”直往衣领里灌,我不由自主的缩着脑袋,手下意识的攥紧自行车后座。

有道是“傻小子火力壮”,骑车的年轻人为了潇洒,连西服扣子也没扣,任由风吹着,将西服吹得张开,呼扇呼扇的。

“你把手塞到我外套下面暖暖。”小伙子可能感觉到我冻手了,他在前面说着。

但作为女孩,素昧平生,我哪好意思把手放在一个陌生男子腰部呢?所以我硬着头皮说:“不冷不冷,你赶紧骑吧,快去快回。”

说完,我把衣领往上提了提,那无处安放的手也往袖筒里缩了缩。

为了抄近道,小伙子朝一条机耕路骑去,这条路不熟悉的人不知道,因为那是通往集镇后街的,我经常走。

于是我笑着打趣道:“哎,看来你对路况很熟悉啊?”

“嗯呢,小时候这一片没少玩过,连茅厕旮旯都知道。”

说完,小伙子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或许是没看路上车辙吧,自行车猛然颠簸了一下,我下意识的一把抱住小伙子的腰。

真是冬天里一丝丝热度都能带来温暖啊,我快要冻僵的手,再也舍不得从小伙子腰部撤回来了。当时心想:管他呢,先捂捂手再说。

就这样,自行车载着我们俩一路狂奔,随后在一家精品店买到了一条紫红色的牛皮裤腰带(店老板说是牛皮的,其实我估计就是皮革)。

做生意人都是人精,看到我和小伙子的衣着打扮,对方猜出了十有八九是娶媳妇的,所以裤带要价太高,我当然要还价了。但小伙子朝我摆摆手,爽快的把钱付了。

在回来的路上,我埋怨道:“你们男人买东西真不行!要是我最多七八块钱就买下来了!”

只听小伙子笑着说:“这不是赶时间嘛,这要是搁在平时,我也不会做这冤大头。”

我“咯咯咯”笑着,心想:算你聪明!

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我们俩就像老熟人似的,说说笑笑往回骑,小伙子问我怎么称呼,我只好告诉他我的名字。

小伙子还一个劲的问我哪个村的,是在上学还是在哪上班,我当然也老老实实告诉他,我就是镇中心小学的老师。

听到这,小伙子夸张的笑着说:“哎哟喂~原来你是老师啊,幸亏我刚知道,否则一开始我会吓得脚蹬不动车!因为我从小到大,最害怕的就是老师!”

我被他幽默风趣的语言也逗得“哈哈”笑着,一下子就拉近了我们彼此的距离,回来那一路,我的手始终在他的身上捂着。

不捂白不捂,关键是真冷啊!

我们一刻不耽误的把裤腰带买送来了,大家欢欢喜喜的将表妹送到迎亲的面包车上,在欢乐的鞭炮声中,到了表妹婆家。

到了表妹婆家,刚刚骑车带我的小伙子,可就一下子成了活跃分子了!只见他一会儿让新娘子给他点烟,一会儿让新郎新娘表演节目,甚至笑着对我说:“伴娘按道理也得唱首歌。”

我嗔怪地横了他一眼,他马上陪着笑脸说:“哦哟哟,李老师一发火的样子挺吓人。”

他把我的身份摸清后,直接喊我“李老师”,其实我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因为从小母亲就教育我,女孩子要“谨开口、慢开言”,我哪能随便打听呢?

把表妹欢欢喜喜的送到后,我们送亲队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4点多了,我不敢耽误,就直接回学校去了。

临走,表妹还嘱咐我说,等他们三天回门,我一定要回去,我高兴的答应了。

因为人多,我也没好意思跟早上骑车的小伙子打招呼,不过回学校的路上,我莫名其妙的脑子里总是想到他,主要是喜欢他的幽默和健谈。

结果在表妹三天回门的那天,她神秘的笑着,把我悄悄拉到一旁,对我说:“姐,我给你介绍一个男朋友吧。”

我一听,给了她一杵子,取笑她这刚刚自己是小大人,就忙着给我做媒呢。

结果不说不知道,一说起介绍的那个人,我脸瞬间觉得火烧火燎!原来就是那个跟我一块骑自行车去镇上买裤腰带的小伙子!而且表妹说,是他缠着表妹两口子帮着做媒的!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对方想的,也正是我喜欢的,而且我们俩年龄般配,职业嘛,他是某陆军学院毕业的年轻军官,我是光荣的人民教师,太合适了!

没想到表妹的一场婚礼,成就了一段好姻缘。直到那天,我才详细了解到那家伙的底细,原来他叫王刚,是表妹夫舅舅的儿子,高中毕业后参军,从部队考的军校。

当然,最高兴的人是我母亲,终于不用担心我成了大龄剩女了!

从此以后,我跟王刚鸿雁传书,倾诉着彼此的爱慕,恨远隔千里,恨纸短情长!

一年后我和王刚从订亲到结婚,一步到位。

新婚之夜,我依偎在王刚的怀里,娇嗔的问他从哪一刻起喜欢上我的,王刚狠狠的亲了我一下,笑着回答道:“从你坐上自行车的那一刻起!从你冰凉的小手抱住我腰的时候!从你……”

后面王刚说了许多许多情话,我们如掉进蜜缸里那么甜!

我和王刚婚后第二年,儿子出生,我们俩经过4年多的两地分居,一家三口终于在王刚部队所在的城市团聚了。

如今我已经从教师的岗位上退了下来,过上了含饴弄孙的生活。

王刚后来转业到一个政府部门工作,再有几年也该退休了。王刚说,到那个时候,他要开车带我自驾游,走遍祖国的山山水水,领略异域风光,感谢我这么多年默默的陪伴和对他的支持。

其实我应该感谢他这么多年对我小任性的包容,对我无微不至的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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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湖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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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起沉睡几十年的笔,随心记录过去、现在及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