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这艘大船,正驶向暗礁还是新航路?
作为一个追踪德云社十几年的观察者,我深深明白这个问题的复杂性。先说说眼前这个热闹。烧饼被任命为德云社副总经理,表面上看是一次正常的人事调整,实际上暴露了德云社管理体系中的诸多问题。回顾德云社的发展史,从小园子到如今的文化产业帝国,郭德纲走出了一条独特的商业模式。他靠师徒制培养人才,用传统文化吸引观众,通过商业运作实现规模化。这套模式在过去十几年创造了奇迹。
我亲眼见证过德云社从低谷爬到巅峰的过程。2006年,他们连个像样的剧场都没有。到了2023年,德云社已经拥有数十个分社,数百名艺人,年营收破10亿。表面上看,德云社蒸蒸日上。烧饼升任副总,曹鹤阳接任五队队长,都在情理之中。郭德纲重用自己的徒弟,这是德云社一贯的作风。问题在张德燕的公开发声上。作为德云社元老张文顺的女儿,她对曹鹤阳的批评绝非空穴来风。这背后折射出的是德云社内部的权力之争。我采访过几位德云社的老艺人。他们私下透露,德云社现在面临着严重的内部矛盾。一方面是老艺人和元老家属对利益分配的不满,另一方面是新老演员之间的代际冲突。
郭德纲曾说过:"德云社就是一个大家庭。"这句话道出了问题的本质。家族式管理模式在小规模运营时没问题,一旦企业规模扩大,就会暴露出诸多弊端。德云社目前的管理层清一色都是自己人。于谦是副董事长,郭麒麟是总经理,现在烧饼又成了副总。这种任人唯亲的做法,在现代企业管理中是大忌。去年有个细节很耐人寻味。德云社开始引入职业经理人管理后台,这说明郭德纲已经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只是这种改革还停留在表层,核心管理层依旧是自己人说了算。纲丝节的闹剧就是个警钐。粉丝打架、横幅满天飞,这些都不是偶然事件,而是管理失序的表现。
我认识的一位文化产业分析师说:"德云社现在就像个超载的货船,表面上风光无限,实际上已经开始摇晃。"最危险的不是外部竞争,而是内部隐患。历史上太多案例证明,家族企业往往死于内斗。德云社要想避免这个命运,必须改革。第一步是引入现代企业管理制度。把相声艺术和商业运营分开,让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第二步是建立公平的晋升机制。不能再靠资历和关系定位置,要用实力和贡献说话。
第三步是处理好老人和新人的关系。德云社的元老们付出很多,他们的利益诉求不能忽视。郭德纲是个聪明人,他应该看得到这些问题。关键是他愿不愿意放权,敢不敢打破现有的利益格局。德云社走到今天不容易,这艘大船能驶向新的航路,还是会触礁沉没,就看郭德纲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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