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昌辉走投无路,带着200亲兵逃到山上,还想继续反抗。韦昌辉此举,终究是徒劳,洪秀全下令天下兵马勤王,石达开的“靖难军团”又杀来,韦昌辉已经没有活下来的机会。北王六千岁,输给了天王万岁,韦昌辉手腕不行。
1848年,洪秀全采取激进策略发展拜上帝教,激化了与当地士绅矛盾,导致冯云山被逮捕入狱。洪秀全无能,关键时刻掉链子,没能救出冯云山,还逃到广东躲避。
局面混乱,拜上帝教群龙无首,随时可能溃散。烧炭工人杨秀清,借此机会表演跳大神,以“天父下凡”来劝导教徒,稳定了人心。接着,杨秀清又号召大家一起“科炭”,筹钱去给桂平知县,救出冯云山。
稳定人心,又能救出冯云山,人们对杨秀清的“天父下凡”深信不疑。杨秀清没啥家族背景,不过是一个孤儿罢了,但有“天父下凡”加持,在政教合一的太平天国得以崭露头角,并挤进权力核心。
冯云山,拜上帝教实际创办者,“首义五王”都是他拉着入伙。杨秀清具备“天父下凡”资格,意味着太平天国权力结构失衡,君权、臣权之间矛盾,会在一个合适的时间点爆发,葬送太平天国的基业。
韦昌辉、石达开,进入冯云山的视线,冯云山决定重点培养他们。为何是韦昌辉与石达开呢?很简单,韦昌辉、石达开具备的优势,正好是杨秀清的劣势,可以成为制约力量。
家族背景强,自己雄厚,人脉广,在客家人中地位高,还都是熟读经典对拜上帝教不感兴趣,这就是韦昌辉、石达开的优势所在。只要韦昌辉、石达开能支持天王,以强大的武力支撑,足以让杨秀清忌惮,不敢轻举妄动。
冯云山的设想本没错,但如何让韦昌辉、石达开联合起来呢?冯云山活着,凭借他的手腕与智慧,足以让韦昌辉、石达开团结合作,但命运捉弄人。
1851年12月,永安封王,杨秀清东王、萧朝贵西王、冯云山南王、韦昌辉北王、石达开翼王,是为“首义五王”。可惜,进军途中,冯云山阵亡蓑衣渡,萧朝贵殒命长沙,权力结构失衡。
杨秀清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经常杖责北王、翼王,甚至连天王都威胁要当众杖责,让洪秀全下不了台面。杨秀清嚣张的背后,是天父下凡的威力,但杨秀清也担心韦昌辉、石达开撕破脸,拒绝承认天父。
杨秀清,名义上可以“节制诸王”,实则未必。所谓“天父下凡”,压根就不存在,这点谁都知道,韦昌辉、石达开并不相信,只是不想撕破脸而已,免得信仰崩溃。
太平天国的武装力量,主要掌握在三个人手中,分别是西王萧朝贵、北王韦昌辉、翼王石达开。1852年8月,萧朝贵阵亡长沙,西王势力被瓦解。林凤祥、李开芳2万北伐军,肉包子打狗,在中原败亡。罗大纲,被冷落,在芜湖重伤而亡。
西王麾下兵马,被杨秀清各个击破,但韦昌辉、石达开的兵马,杨秀清就很难解决。北伐失败,西征就是重头戏,西征可以拱卫南京安全,也可以占据长江中游产粮区,获取支撑抗清的资本。
西征太平军,主要是韦家军、石家军。“国宗”西征,充当主力的是韦氏、石氏两大家族。杨秀清的“杨氏国宗”情况如何呢?杨秀清是“认亲”,杨氏并非一个宗族,且根基太浅,能人也少,故而无缘西征。
杨秀清、韦昌辉、石达开各有优缺点,如果洪秀全雄才大略,在诸侯王之间维持平衡,太平天国未必就没机会。可惜,洪秀全是一个“宅男”,定都南京之后连门都不出,岂能是创业帝王应有的本色呢?
杨秀清看不起洪秀全“宅男”作风,想取而代之,矛盾激化。韦昌辉、石达开不服气,认为大家都是“首义之王”,凭什么杨秀清当万岁。如此,韦昌辉、石达开便结成同盟,一起对付杨秀清,李秀成在《自述书》中提到这点。
韦昌辉、石达开的盟友关系,并不可靠,因为都有自己的想法,都想接管杨秀清死后留下的权力真空。洪秀全也是如此,不但希望解决杨秀清,还顺带把韦昌辉与石达开带走,自己大权独揽。
1856年9月,天京事变爆发,韦昌辉犯了错误,不应该直接杀了杨秀清。韦昌辉与秦日纲入城,捉拿杨秀清之后,应该直接把他送给天王,交给洪秀全处置,自己摆脱关系。
于此同时,立刻去联络“延迟出兵”的翼王石达开,让他火速回京,并特别强调一点:东王余部虎视眈眈,一旦杨秀清逃脱,则不免内战,血流成河,以此来警告石达开不要心存侥幸。
控制杨秀清,联络石达开,韦昌辉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大家都是手握重兵,谁都奈何不了谁。杨秀清的“天父下凡”,也可以通过大家一起协商,妥善解决个问题,让杨秀清在天王府“养老”,时刻处在监控之下,然后分化东王势力。
韦昌辉,未免太过冲动,直接杀了杨秀清,犯下大错。杨秀清身份太特殊,特殊到很难解释天父为何要升天。太平天国需要信仰,而韦昌辉却破坏了他,结果可想而知,杨秀清被杀,韦昌辉就没活下来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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