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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这是干嘛呢?”小李站在客厅里,看着母亲王阿姨端着一碗热汤进了孙女的房间,脸上带着不悦。
“还能干嘛?给我孙女送点吃的。”王阿姨眉头一皱,回头瞪了儿媳一眼,声音里透着不满,“你这当妈的,整天忙着工作,孩子吃什么喝什么你管过吗?我不管,她身体早垮了。”
小李站在旁边,轻轻叹了口气,却没有再说话。她知道,婆婆一旦针对起自己,怎么解释都是白费力气。15年前,刚嫁进来的时候,女儿还小,不管是吃饭、学习,还是穿衣打扮,婆婆都要插手。只要她稍有意见不合,就像今天这样被婆婆指责得无言以对。
那时候,老公李强也站在他妈那边,每次母子俩联合起来“混合双打”,她一点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一次次争吵之后,小李学会了闭嘴,可她心里的怨气却越积越多。
“妈,孩子的事儿我们有分寸,您也别老插手了。”李强跟着从厨房走出来,嘴上是说着缓和的话,但语气却依然软软的,丝毫没有为妻子说话的意思。
小李看了他一眼,眼里带着深深的失望。“你永远都是这样,什么都随你妈,”她冷笑了一声,压低声音说道,“这日子我真不知道还能过到什么时候。”
李强皱了皱眉,听到妻子的话,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他没有立刻回嘴,而是瞄了一眼正给孙女送汤的母亲,低声说:“你别老是这么说,咱妈也是为孩子好,她这人嘴硬心软,你就让让她,别跟她较劲。”
小李一听,火气更大了,冷笑着回道:“让让?我让了15年,结果呢?你妈什么时候尊重过我?你说她是为孩子好,那她有问过我的意见吗?我这个当妈的说的话她什么时候听过?每次都是她做主,还让我让!”
这时,王阿姨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正好听到了小李的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小李,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为孩子好,谁为她好?我辛辛苦苦带了她这么多年,吃穿用度我没少操心,你倒好,现在开始嫌我了?”
小李本来已经压住的怒气,这下子彻底爆发了,她一边擦着手上的水渍,一边声音颤抖着说:“妈,我不是嫌您,我只是想问问,您是不是把我当这个家里的人了?我说的每一句话,您都当耳边风。我女儿的教育、生活,我这个亲妈完全插不上手!难道在您眼里,只有您说的才是对的?”
王阿姨冷哼一声,双手环抱在胸前,眼神里透着不屑:“我这是为了孩子好!你一个年轻人懂什么?还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好!”小李气得拍了拍桌子,站起身,指着李强说道:“李强,你今天给我个明确答复,咱们这日子还怎么过?你妈这么多年什么都要管,连我当妈的权利都没了!你要是继续跟你妈站一边,那好,你们母子一块过吧!”
李强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赶紧上前拉住小李的手,低声劝道:“别这样,别这样,有话好好说,妈也是为咱们好,你别太激动。”
“我冷静不了!”小李把手一甩,指着门口说道,“15年了,我忍了15年。今天我话说清楚了,孩子我带走,你要么带着你妈一起滚,要么你自己决定!”
李强彻底慌了神,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种地步。他站在妻子和母亲中间,左右为难,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王阿姨一听小李这话,顿时怒火中烧,直接站出来大声说道:“滚?你倒是敢说!这是我儿子的家,你凭什么让我滚?我倒要看看,你一个儿媳妇还能翻天!”
小李气得浑身发抖,她咬着牙,声音冷冷地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但您要是再这么插手,我真的过不下去了!这个家本该是我和李强的,您不该事事做主,连我们夫妻的事情都要插一脚!”
李强见情况越来越僵,连忙抬手说道:“别吵了,别吵了!妈,您也消消气,小李说的有道理,咱们是不是该让她也参与孩子的事儿,毕竟她是孩子的亲妈。”
王阿姨气得脸色铁青,冷冷瞪了李强一眼:“你是我养大的,今天站到她那边了?我辛辛苦苦为你们操心了这么多年,你就这么对我?”
李强顿时哑口无言,满脸纠结地站在那里。小李见状,彻底死心了,她冷冷地看着李强,摇了摇头:“李强,我真是对你没话说了。15年了,我忍了这么久,你还是护着你妈。既然你妈比我重要,那好,我走,你们母子过你们的日子去。”
说完,小李扭头就走进卧室,开始收拾东西,李强慌忙跟了进去,拦在门口:“燕子,别这样,咱们有话好好说,我知道你委屈了……”
小李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没什么好说的。你从来没真正站在我这边过,这日子我真过够了。”
王阿姨站在客厅,见儿子为难地劝着儿媳妇,心里的火气更甚,冷笑道:“好啊,小李,今天你倒是说得好听,真有能耐就走啊!我倒要看看,没了我儿子你能过得多好!”
小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冷静地看了王阿姨一眼,语气坚定:“行,那今天我就带着孩子走,我不求别的,只求一份清净。”
最终,小李带着女儿走出了家门,留下李强和他母亲愣在原地。多年积攒下来的怨气,终于在这一刻爆发,而他们之间的裂痕,恐怕再也无法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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