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为虚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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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下午两点发出。
今天很感慨，再有十天，就到月底，2024年就过完了，马上就到2025年。
一晃，我来到头条四年了，写四年已经头条。
感谢你们的陪伴，真是不忍分别！
书归正传——
苏平骑着小电驴，把我送到家。
一路上，我们谈论老夫人的病情，很担心老太太无法度过这个难关。
回到家，我跟老沈简单地说了一下。他想去医院看望大娘，我没让他去。
“你再养两天，再去医院看望大娘。大娘现在糊涂呢，你看也没用，病房里都是人，也不太好。”我说。
老沈没再坚持，说过两天去看老夫人。
厨房里竟然有一袋子黄米面。什么意思呢？
老沈上午说要包豆包，现在黄米面就买到家了？
老沈说：“小华上街给我们公司送豆腐，我让他顺便给我带来，我馋豆包了。”
我却不想包豆包。
这一天在许家包豆包，把我累够呛。回到家里还包豆包？不用干活，一想包豆包这件事，我就累。
自从做了保姆之后，家里的卫生不愿意干了？
在雇主家干活可勤快了，也不觉得累，可回到家里，我就想歇着，躺着，啥也不想干。
以前我还勤快点，最近，我下班到家，越来越不想干活，泡脚都不想，就想上床躺着，刷刷手机，看看短剧，乐呵一会儿就睡。
老沈看出我不想干活，他自己也没法干，就说：“等你哪天想吃豆包，再包吧。”
老沈不错，没有逼着我干活。他跟我说老夫人的病，不建议做手术。脑袋做手术，风险太大。
这些事情我也不懂，看看明天医院那边有啥情况吧。
大乖又缓过来，我回家的时候，他来到我脚边，仰头看着我，冲我摇尾巴……
第二天，我去许家上班，今天天气不错，蓝天，白云，阳光也暖和。走在湖边的木板上，脚下很舒服。
白天的时候，湖面上的木板路上那种凝霜就不见了，路面也不滑，走路很舒服。
尤其阳光很好，我就想，午后回家，我可以让老沈出来散散步，晒晒太阳，对心情也有好处。
到了许家，家里一个人也没有。楼上楼下都没有人。
老夫人在住院，小杰子在陪护。周玲带着妞妞去了幼儿园。
我给周玲发短信，周玲很快回复我：“红姐，我们中午能到家，我陪妞妞上课呢。”
周玲说的声音是往上扬的，显然，这堂课对于周玲和妞妞来说，都是愉快的。
我给小杰子发短信，问老夫人怎么样。
小杰子没有马上回复我。
我又给许夫人发了一句话：“小娟，大娘怎么样？中午我给大娘送什么吃的？”
许夫人也没有回复我。
吧台的台历上，写着两个菜：芥菜缨五花肉炖豆腐，鲜蘑炒菜心。主食是二米饭。
我把昨天冰箱里冷冻的豆腐拿出来，豆腐已经冻得杠杠硬，放到客厅南窗台上解冻。
家里有五花肉，没有菜心，我去菜店买菜心。
许夫人让我做两个菜，大概，中午没人回来吃饭，也不用我去医院送饭。
买回菜，我在厨房忙乎，手机接到小杰子和许夫人的短信。
我先看许夫人的短信，她说：“中午我回去吃饭，别人都不回去，你不用送饭。”
老夫人的病情，许夫人没有说。
小杰子说：“大娘还是昏睡，二哥跟大娘说话，大娘能说点，别人说话，她也不搭理，就是睡觉。”
我担心老人家的情况，就问：“手术的事咋样了？真的要手术吗？大家最后咋定的？”
老年人手术，风险高。
小杰子说：“大哥二哥还有二嫂，跟医生开会去了，结果还不知道呢。”
我说：“中午你在医院吃什么？”
小杰子说：“二姐订餐，嫂子你不用管。”
我又问：“你昨晚在医院陪护，累不累？”
小杰子说：“没啥累的，也不用干活，就给大娘换两次纸尿裤，又喂了一点水，别的她都不想吃，喂小米粥都怕呛着。”
我一听，不太对劲，大娘要是不吃东西，那不更完了吗？
但许夫人说，不用我送饭，我再去送饭，反而不太好。
中午，周玲和妞妞先回来，带去的水果都吃没了。
周玲说：“红姐，明天去幼儿园，我要多带点吃的，其他小朋友都给我们吃的，我们也要给别的小朋友带点水果。”
许夫人回来，妞妞就跑到门口给妈妈拿拖鞋，又吧啦吧啦，把学校的事情跟许夫人说。
她讲的不那么完整，但许夫人也能明白大概。
许夫人带着妞妞去洗手，回应着妞妞的话。
吃饭的时候，许夫人拿起筷子，要夹豆腐，忽然不夹了。
许夫人一双丹凤眼看向我，有些不悦地说：“红姐，咋是用冻豆腐做的？没买水豆腐吗？”
我猛然想起来，许夫人不爱吃冻豆腐，她喜欢吃水豆腐。
因为上午，我脑子里都想着老夫人住院的事情，把这件事忘记了。
我说：“小娟，对不起，我忘了，晚上我再买豆腐做——”
许夫人倒没再训我，她说：“那晚上做个鸡刨豆腐吧。”
因为老夫人和许先生都没在家，餐桌前很安静，大家都默默地吃饭，只有妞妞说话。
这孩子性格特别好，喝一口芥菜缨豆腐里的汤，就笑着“啊——”地一声，表示汤好喝。
我们经常被这个孩子逗笑，妞妞跟她爸爸一样。
吃完饭，周玲问许夫人：“二嫂，大娘咋样？”
许夫人说：“还那样，打吊瓶呢。”
我也问：“大娘会不会做手术？”
许夫人说：“做手术有风险，海生和大哥商量呢，下午大概能有结果。我也把我妈的片子发给我同学看，看看用不用手术。”
午后，我在许家眯了一觉，大约能有半小时。
许夫人上班之后，我从许家出来，回家遛遛狗。
老沈也睡醒了，想跟我们下楼溜达。我们就一起下楼。
不过，没有去公园，距离公园有点远，大乖和老沈都不宜走那么远。
老沈说他上午跟小杰子打电话，说大娘还在昏睡中。
“别担心了，有大哥和海生呢，我们也帮不上忙，就祝福吧！”我说。
下午，我回许家的时候，附近的菜店超市都没有豆腐，豆腐上午都卖没了。
正准备去商贸城看看，许先生给我打来电话。“红姐，你在哪儿？”
“我在大街上，正要去商贸城，小娟晚上要吃水豆腐。”我说。
“家里有没有芥菜缨，要是没有就买点，再买点五花肉，晚上你来送个饭，我妈想吃。”许先生。
呀，老夫人醒了？
我连忙问：“大娘咋样？能吃饭了？”
许先生说：“能吃一点，你不用多送，你就送够我妈吃的就行，二姐每天都订餐，你别来回跑，怪累的。”
我问：“大娘想吃什么饭？”
许先生说：“我妈没说，你焖点二米饭，她愿意吃这个。”
我想询问老夫人病情，后来没问。许先生太忙，我晚上去医院送饭，就知道了。
在商贸城买到芥菜缨，还买了水豆腐。
回来的路上，遇到小霞和娇娇。母女两人都笑容满面，状态不错。
我说：“小霞，没上户啊？”
小霞说：“这两天歇歇，元旦之后有一家，我也干累了，能歇就歇歇。”
娇娇在旁边说：“我妈最近有点更年期，总出汗，红姨，这是不是更年期？”
小霞也更年期了。
小霞和娇娇去街里买衣服，又到商贸城买菜。
小霞说：“红姐，这个周末咱们聚，正好我没上户，马上要过元旦，2024年最后一个周日，行不行？”
娇娇也说：“红姨，来吧，我给你做饭吃。”
我诧异地问：“呦，娇娇会做饭了？”
娇娇笑了：“我跟那些美食博主学的，做的饭菜就算不如我妈，但肯定好吃，你来就行。”
娇娇这孩子出息了，要给我们做饭吃。甭管做得好吃赖吃，闺女有这个心就行。
“好，周末聚。”我答应了小霞和娇娇。“你们在通知玉舒和苏平。”
来到年了，是要聚一回。
麻蛋的，时间真是快，又是一年。
我又老一岁。现在特别不愿意过年。
回到家，做好饭菜，焖上米饭。
妞妞午睡醒来，到楼下玩。她没看到老夫人，不高兴，一个劲地问周玲。“奶奶呢？奶奶呢？”
后来，妞妞又跑到厨房，扯着我的裤子问我：“奶奶呢？奶奶呢？”
这孩子想奶奶了。
周玲哄着妞妞，跟她玩。
看看四点半，我做好饭菜，就把给老夫人做的饭菜装到保温盒里，从许家出来，打车直奔医院。
走到病房门口，正看到许先生从房间里出来，手里拿着电话，看到我，他说：“红姐来了，我跟智博打个电话。”
许先生去走廊打电话。我走进病房，看到老夫人还躺在病床上睡着，手腕上扎着吊针。
老夫人的另外一只手腕上捂着一个毛巾。
病房里只有小杰子和二姐。
二姐看到我去了，小声地问：“给我妈带的啥？”
我小声说：“芥菜缨炖豆腐，二米饭。”
二姐说：“菜里有没有汤？咸不咸？”
我说：“就放一点盐，不咸。”
二姐看了一眼老夫人上面挂的吊瓶，还剩一指高。她说：“等我妈打完吊瓶再吃饭吧。”
小杰子见我去了，帮我拿凳子。
房间里多了一摞蓝色的塑料凳子，估计是二姐新买的凳子。
我们说话的时候，老夫人醒了，转过身，回头看我。她没看清我，又闭上眼睛睡了。
我问二姐：“大娘咋样，好点没？”
二姐点点头：“没再发展，医生说这就算好。”
“还用手术吗？”我问。
二姐摇摇头。“海生不敢手术，怕我妈过去，我大哥想手术，但这件事得听海生的。”
我不知道为啥这件事要听许先生的。
这时候，听到老夫人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话：“我不手术。”
她说得还挺清楚。
二姐捂着嘴笑，低声地说：“咱们这么点的声音，她都能听见，我发现住院打吊瓶这两天，我妈耳朵不背了。”
我也笑了，老夫人见好，那就太好了。
这时候，许先生从门外进来。
二姐问他：“智博啥时候回来？”
许先生说：“明天这个时候就到家了。”
二姐又问：“这回他不走了？”
许先生说：“这次他走的时候就跟我说好，奶奶过生日他回来，就不走了。”
二姐说：“智勇白天也来电话，说明后天能到。”
许先生说：“小虎跟回来吗？”
二姐摇摇头：“小虎感冒了，她妈不让他来——”
一时，病房里很安静，谁也没说话。
许先生的两只眼睛一直盯着老夫人的输液。看看输液差不多了，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许先生又回来，身后跟着护士。
护士看看我们，对许先生说：“我先给大娘封上，你们吃完饭，还得接着打吊瓶，还有三个呢。”
天呢，这么多吊瓶？
许先生帮老夫人缓缓坐起来。
老夫人说要去卫生间，许先生就把老夫人抱到卫生间。
许先生特别有劲，轻而易举就把老夫人抱起来。
二姐跟着许先生去了卫生间，帮老夫人坐在马桶上。
小杰子小声地跟我说：“二哥一天都在病房，没去上班，我也能背动大娘，但二哥不让，怕把我累坏了。”
许先生这个人，是个大好人。对自己的老母亲，非常孝顺，对保姆也好。
老夫人回到病房，我把饭菜摆放到桌子上。
她拿着勺子吃饭。左手手腕上青了一块，大概是打针滚包了。
她吃了一口豆腐，忽然抬头，看着许先生说：“海生呢，你吃饭了吗？”
她说话有气无力，但吐字还算清楚。
二姐笑了：“妈，不带这么偏心的，我们都没吃饭，你就惦记老儿子。”
老夫人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抬起眼睛看了二姐一眼。显然，她没有力气说话。
许先生故意跟她说话：“妈，谁给做的饭，知不知道？”
老夫人抬眼，看了我一眼，但没有说话。
许先生又问道：“妈，谁在病房陪护你了？”
老夫人看了小杰子一眼，还是没说话。
许先生小声地说：“医院叮嘱我们，要让我妈多说话，等我妈出院，你们在家，就多跟我妈说话。”
老夫人只吃了几口，就不吃了，把勺子撂下。
许先生拿起勺子说：“妈，医生让你多吃点，你再吃两口，行不行，老儿子喂你。”
许先生用勺子舀了一块芥菜缨：“妈，吃一口菜，我让红姐去商贸城给你买的。”
许先生把菜递到老夫人嘴边。老夫人张嘴吃了。然后摇头，不想吃。
许先生说：“妈，再喝一口汤。”
老夫人摇头。
许先生无奈：“那等晚上你饿了就吱声，我给你买吃的去。”
许先生帮老夫人躺下。
二姐又把护士找来，给老夫人打上吊瓶。
老夫人比昨天强一点，能吃饭，能说两句话。
剩下的饭菜，许先生吃了。
正这时候，门外脚步声，大哥和小黄走了进来。
司机小黄手里提着一盒草莓，交给大哥，他就走了。
大哥看到许先生坐在床边吃饭，他不太乐呵，板着脸说：“妈吃了吗？”
二姐说：“妈刚吃完，剩下的，海生吃呢。”
大哥问道：“妈吃了多少？”
二姐说：“吃的不多，不过，也算吃了。”
大哥在病床前查看老夫人的吊瓶，又端详老夫人的脸。
二姐在旁边轻声地说：“大哥，医生说了，再观察一天，如果没有恶化，就保守治疗。”
大哥没说话，看向许先生。许先生忽然打个嗝。他还是有点惧怕大哥。
大哥走到许先生跟前，说：“一天没上班？医院不是有小杰子和梅子吗？你大嫂下午不是也来了吗？你该上班上班，你又不是医生，用不上你。”
许先生一声没吭，把吃完的饭盒递给我。
我说：“海生，大娘晚上要吃什么，你给我打电话，我在家里做，大娘不太喜欢吃外面的东西。”
许先生点点头。
大哥看了我一眼，又看着他弟弟：“你明天上不上班？”
许先生往卫生间走，说：“不去！”
他声音虽然轻，但是，态度很坚决。
我还很少看见许先生顶撞大哥。
大哥盯着许先生的背影，看了半天。
病房里的气氛有点压抑。
我把碗筷收拾好，就准备走。
大哥忽然叫住我。他走到门口，对我说：“小沈的身体恢复咋样了？”
我说：“还行吧。”
“能下楼了？”大哥问。
“能下楼，但——”我想说，老沈还不能走太远的路。
大哥就说：“要是这样，你明天让他来上班把，那个二阎王不上班，来到年底，事情实在太多，你把话传到，我晚上回家再给小沈打电话。”
大哥也老了，鬓角的白发很多。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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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下午两点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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