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母生九女,九女各不同。老太太年轻守寡,独自抚养了九个女儿,但立下规矩,每年春节都要回初家大院过。孩子们各自捧着刚蒸出来的属相,让老太太给点吉祥。见老五捧着像蛇一样的龙时,老太太赌心了,姐妹几个平日就明争暗斗,老三老八一唱一和,我姐是咱家的龙,这龙挺像的,像什么呀?要不让我姐闻闻味儿得了,闻味不行得吃了。听着七嘴八舌的说法,五凤揪起一块,就着眼泪和委屈吃了起来。
这时小外甥女来了,姨我也要吃,喝着喝着就挠起来了。老太太躲都来不及。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一堆可是三台戏的料,打完闹完,老太太带她们唱起了戏,只有四风落着脚丫子闷声嗑瓜子。老初家的规矩,女婿不入正席,只能在偏房喝闷酒,几个大老爷们是敢怒不敢言,听见戏声也探出头来,大年初一拜大年吃饺子,初家大门被推开,离家八年的七凤从北大荒回来了,老太太带他拜了父亲,九个凤儿算是聚齐了。
七凤诉说着北大荒的苦,一唱着北大荒的歌,一心快乐。此时她的心情只有老母亲能体会。老太太拿出八个红包,是七凤八年的压岁钱,也装满了老太太八年的思念。四凤家远要先回了,老太太知道四凤为了要孩子,觉得中药都够喂几头牛了,嘱咐又没有孩子,老天爷说了算,别在家喝中药了。见四凤听不进去,老太太没好气的给了他一袋瓜子。看四凤出来,女婿赶紧迎上前问,妈妈,妈妈给给钱了吗?给了瓜子。晚上睡下铺的老九爬上七姐的床,姐俩打闹间,小老九有了新发现,七姐,你肚子怎么那么大?别瞎说,赶紧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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