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我提干后,接到一项绝密任务,和家里断绝联系三年,我探亲回家才得知,父亲已经去世。
我出生在陕西延安一个农村家庭,我们那里曾是革命根据地,当地民风淳朴,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
我家兄弟姐妹五个,我在家排行老三,其实,在我们那个年代,每个家庭都有五六个孩子,因为家里孩子多,我家日子过得很拮据,甚至一度揭不开锅,我大哥和二姐只读了小学,老早就扛起了家庭重担,回家帮父母务农了,大哥和二姐成年后,家里生活逐渐好了起来,我和四弟还有五妹才有机会顺利读完了高中。
1970年我高中毕业后,便回到生产队参加劳动了,当时都是记工分,我干一天活,记十个工分,后来大队王书记觉得我上过高中,有文化,就安排我到生产队当了会计,当时大队会计是刘爱明,他是从北京来的知青,在我们公社已经插队二年了。
当时公社小学王老师调走了,刚好缺一名代课老师,王书记推荐刘爱民到公社小学当了临时代课老师,我接替刘爱明当了大队会计。
我本想干几个月会计就去部队当兵,可是这年我们公社没有征兵,我报名当兵的事推迟了一年,1971年公社武装部通知征兵后,我第一时间报了名。
王书记得知我要去部队当兵,劝我留在大队好好干会计,王书记觉得,我当几年兵回来,还是在家种地,不如安心留在大队,他年龄大了,干不了几年了就退了,以后大队书记就由我来当。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我还是决定去部队当兵,王书记见我态度坚决,也没有再说什么,1971年11月中旬,我和全县一百二十名新兵,坐上了闷罐火车,一路北上,经过三天三夜日夜兼程,终于来到了部队。
我们部队驻地在山脚下,四面环山,简单休整了两天,我们新兵便开始了训练,新兵训练很辛苦,白天各种体能训练,晚上还要突击检查,新兵训练期间,最让我崩溃的是紧急集合,训练了一天,躺在床上就不想起来,刚睡着集合哨就响了,最无语的是,有时候一晚上要吹三次集合哨,还没睡着,又该起床了。
在新兵连,我表现在还算突出,被点名表扬了两次,新兵训练结束,我分到了通信连一排二班,下连队后,我没有丝毫松懈,每天刻苦训练,表现也十分积极,连队有活动,我都会主动参加。
我靠着自己的努力,入伍第二年,我不仅入了党,还被提拔当了副班长,列入了预提干干部名单,1974年我提拔当了班长,年底我如愿以偿提了干,成了我们连队最年轻的排长。
我提干后,回家探亲看望了父母,父母得知我提干后,心里很高兴,过完年我被部队紧急召回,我回到部队后,还没有来得及休息,连长开车把我送到了团部开会。
看到部队首长都来了,我心里明白,这次任务一定不简单,原来我们部队接到命令,挑选一批能力出众,年轻有为的干部,随科研团队前往西边某基地担任保障任务,此次任务只有团里极少数干部知道,对外要绝对保密,包括家人也不能说。
我在戈壁滩待了三年,1977年我回到了驻地,三年没和家里联系,父母一定很着急,我回到驻地后,立即请了探亲假,回了一趟老家。
我回家之前并没有通知家里人,推开家门看到父亲肖像那一刻,我愣在了原地,我无法接受这个事情,跪地痛哭了起来。
大哥将我拉起,我这才知道,父亲去世已经三年了,其实,早在我第一次回家探亲之前,父亲就已经病了,家里人一直瞒着我,我回到部队不久,父亲病情越发严重,父亲怕耽误我在部队训练,就没让哥哥告诉我。
没能见父亲最后一面,我心里一直难以释怀,父亲为了我们吃了太多苦,却没享一天福,我心里很愧疚。
父亲去世后,母亲一下子苍老了很多,为了不让自己留下遗憾,有更多时间陪伴母亲,1983年我主动申请转业,回到了地方工作。
我转业第二年,经单位同事介绍,我认识了妻子刘美玲,妻子是一名小学老师,婚后单位给我了分了一套房子,我把母亲接到了县城和我们一起生活。
如今我和妻子已携手走过了四十年,儿子事业有成,我们晚年生活过得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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