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建业,出生在偏远山村,家中很贫瘠,父亲在我小时候,上山采药,遇到山体滑坡不幸去世,母亲因为出了这档子事,也改嫁了。
自我记事起就跟随爷爷生活,爷爷是一名抗战老兵,在当年的战争时期,他历经诸多苦难,直到如今身体还隐有残疾。
随着我一天天长大,爷爷身上的疾病越来越明显,我心有余而力足,直到我有了经济实力,但那个时候已经晚了。
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我上初中那会,一直询问爷爷,为什么不寻求国家帮助,爷爷告诉我,现在国家刚刚解放,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们不能给国家添麻烦。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而一旁照顾爷爷的大伯想要开口,也被爷爷一个眼神给制止,现在回想起,我大概知道大伯要说什么了。
我的大伯叫李国业,是父亲的大哥,虽说我是跟随爷爷长大的,但大伯也没少照顾我,后来还是大伯的建议才去参军。
1978年,国家迎来改革开放,实施分田到户政策我们的日子才变好了,就连我也别分到两亩地,之后我每次放学都会去田地干活,有时间大伯也会帮帮忙。
时间一晃,我来到初三学期末,考试结束后,我打算以后种田,不想继续上学了,同时也方便照顾爷爷,大伯和爷爷都同意我的想法,可让我没想到的事情,我的班主任,任红霞老师却找到了家里。
她对我说:“李建业的学习成绩很优秀,将来肯定能考上大学,现在就要放弃,拿什么改变自身的经济和家庭状况,只有考上大学才能改变出路,况且大学毕业后还包分配,能找到好工作。
我被老师这么一劝说,我内心还是有些变化的,但一想到爷爷如今的状况,感觉还是留下来最好。
爷爷本身不是文化人,可也算听懂老师说的道理,之后不管我说什么,他都要撵我走。
无奈之下,我只好找到大伯,向他说明原因,然后跟随老师前往县城报名。
在我们村旁只有小学到初中,高中学校都在县城里,报完名后,老师又将我送回家,让我在家等待开学。
眨眼间,两个月过去,今天是开学的日子,我收拾完行李,告别爷爷和大伯,踏上求学之路。
当天下午,我才走到学校,经过老师的分配,我被分到高一3班,结识了许多新同学,其中有一个叫张兵的,多年后,我退伍转业成狱警,他变成为看守监区的一名囚犯。
在学校待了一年,我才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在初中引以为傲的成绩,在他们面前不算什么。
当时我们山村的教育条件和水平很有限,和城里相比简直就是天差地别,成绩的下滑,虽然让我感觉泪桑,但我并没有放弃,白天认真请教老师,晚上加班复习功课。
到了1983年,我迎来高考,等成绩公布后,很遗憾,我落选了,回到家中,我也不知道以后要选择什么方向,大伯给我提了几个意见,但都被爷爷否决了。
在那个年代已经开始有人外出打工,个体户逐渐冒出头,大伯给我的方案:其一是让我到厂子里上班,其二是让我到大城市学了厨师,大伯认为很有前途,毕竟人都是要吃饭的,饭店肯定需要手艺好的厨师,学成后不怕找不到工作,但爷爷不放心我一个人,又是第一次接触社会,万一被骗了怎么办?万一跟外面的不良青年学坏了怎么办?
后来大伯又说让我去参军,我眼中顿时一亮,记得高中同学说过,他的哥哥以前去当兵了,在部队里表现优秀,之后被提拔成连长,我心中隐隐有些期待。
可让我没想的事,一听到要参军,爷爷当场给否决了,他说实在不行在家种田,因为爷爷怕我出现意外,毕竟父亲走的早,老爷子也怕在失去我,在他心中一直继承老传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大伯见我明亮的眼眸又暗淡下去,他走到爷爷面前劝说道:“爹,你老也不想看着建业这孩子一辈子种地吧,现在是和平年代,哪有那么多意外,我想二弟也希望建业有所成就。”
况且现在部队里还可以考取军校,建业从小就争气,虽说高考落榜了,但也怨不得他,要怨就怨咱这的教育条件本身就差。
建业如果去了部队肯定能得到好资源,说不准能考上军校,让您老乐呵呵。
大伯顿了顿又说道:“最为关键的是,即便考不上军校,当几年兵也能锻炼人,出来后还能找到好工作,事在人为嘛!”
爷爷架不住大伯劝说,最终松了口,等到第二天,我跟随大伯来到支书家报名,之后又面临政审、体检、家访,我如愿来到部队。
军营位于山东济南,是以前的七大军区之一,不过现在合并成五大军区了。
从高中校园到新兵的军营,这样的转变一开始还不适应,因为感觉没有以前自由,在这里有部队严明的纪律束缚,还好我吃的苦多,适应能力也强。
刚开始新兵有三个月的训练,主要是对我们进行较多的专项技能培训,以及思想上转变的过程。
新兵连的班长对待大家都很好,在训练失误的情况下都会耐心教导,一步步引导我们进步,期间我们班有几个人受不了这种生活,提出返乡,还是班长劝说他们才留下来的,要知道他们这一走就成为逃兵了,回去肯定抬不起头,还会对之后的工作有影响。
在训练里,我的表现很积极,不管做什么我都会冲在第一线,就连部队里的脏活累活,我都一个人包揽,班长很看好我,认为我是个好苗子,这时间一长就引起连长的注意,他曾特意询问向班长询问我的情况。
记得当初新兵连训练结束后,连长还特异找我谈话,询问我一些问题,之后就没有下文了,我开始以为回答的没有让连长满意,直到后来才发现,连长对我抱有很大的期望。
在部队待了两年,我立过一次三等功,荣幸坐上班长的位置,到了10月份,我又成为新兵连班长,带领许多新兵集训,把老班长传授的我知识,毫无保留奉献给他们。
1985年,连长找到我,询问我接下来的打算,还说他已经向上级报告我的表现,给我提了干成为排长,我很激动,原来连长一直在关注我。
我将这则喜讯告知了爷爷和大伯,他们很高兴,以我为骄傲,之后我又在部队待了三年,我感觉晋升无望,才决定退伍转业,在家乡找一份工作,以后好好陪伴爷爷。
几经周转我回到家乡,静静等待我的工作文件下来,期间爷爷的病情愈发加重,我有些无奈,只好抓紧赚钱,为爷爷看病。(这里提一下,大叔家负担很重,无力给爷爷治病)
等到工作文件下来,我被分配到监狱成为一名狱警,工资有一千多元,在那个年代已经很高了。
这是我第一次进监狱,典狱长给我说了很多工作上的事情,主要是看管囚犯,对他们教育改造,随后他又带着我熟悉环境,让我今天准备下,明天来上班。
因为狱警的房间不够,需要扩建,狱长特意让我在外面租房子,事后给报销,我想这样也好,以后我还能将爷爷很大伯一家接来一起生活。
第二天一早,我准时来到监狱门口,递交资料后,工作人员为我放行,换上狱警衣服,我开始接下来的工作,先是熟悉自己的同事,然后按照典狱长说的工作流程走一遍,最后仔细查看自己监区囚犯资料。
转了一圈,我回到办公室,认真阅读每个囚犯的经历,此时一份资料上的人名吸引到了我,我仔细翻阅,一幅模糊画面在我脑海浮现,张兵,聚众斗殴,犯故意伤害罪致使他人重伤,判除有期徒刑7年。
我鼻子微酸,自己老同学会变成这样子,看了一会,发现这上面的资料有些不全,唯恐有什么隐情,于是我向身边的同事打听了一番才知道。
同事苦恼的说:“张兵也是个可怜人,他进来前是个好丈夫好儿子,原本会一直这样下去,可后来,他家邻居喝了点酒,变得毫无人性,将张兵妻子给……”。
“事后妻子不敢报警,唯恐影响声誉,在加上当时张兵在外地打工,不知道这件事,直到他回来,发现妻子有些郁郁寡欢,在张兵的多次询问下,妻子才告知”。
之后张兵纠结一批地痞,将邻居打进了医院,诊断成残疾,赔了很多钱,又因为没有证据证妻子被强迫,所以邻居没有判刑,听完同事的讲述,我很同情张兵的遭遇。
穿过重重大门,我来到一间囚房门口,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张兵,张兵,过来一下,你老同学来看你了”。
没多久,张兵来到房门口,我俩隔窗对话,我说:“老同学好久不见”,他愣了好一会,才认出我。
张兵说:“李建军?真的是你”他开怀一笑,监狱本就枯燥,难得遇到老同学。
随后我询问了一些情况,又好好劝说他,生活要向前看,在里面表现好点,后面会减刑,希望你能早日出去,到时候我们一起喝酒吃肉,畅谈理想。
临走前,我对着张兵说,如果有人欺负你,向我打报告,这是我为数不多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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